“你,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……”
商牧枭显得有些难以启齿,最后几个字愣是说不出口。
“肖代表吗?”
我替他说完了。
沙发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六十寸左右的大电视,应该是房东赠送的,电视下连着一个类似电脑主机的小盒子,配合摆在上头的红色游戏手柄,我猜这应该是个游戏机。
再往边上看,阳台上架着一台眼熟的黑色天文望远镜,不是三十万那台,而是更早之前,被商牧枭摔坏那台星特朗。
同样的型号,但比我那台新许多,有些地方膜都没来得及撕。
兜兜转转,仿佛老伙计换了种方式又回来了。
“你姐婚礼那天知道的。”
我摸了摸望远镜的镜身,转头问他,“你看得到月亮吗?”
商牧枭目光游移,盯着地面:“能啊。”
我好笑地俯身,左眼对着目镜,没有看到月亮,只看到我家拉着帘子的窗户。
“我家有月亮吗?”
“所以你故意骗我说你喜欢我?”
他不回答我的问题,还在纠结肖代表的事。
“是故意的,但没有骗你。”
我直起身,继续参观别的地方。
这套房子的格局与我那套是一模一样的,只是我那套卧室做了洗手间,占去了部分面积,显得房间有些局促。
而商牧枭的卧室除了一张大床与一排开放式衣帽架别无他物,看着就很宽敞。
“为什么?因为我让你站起来了吗?”
我打量他的卧室、他的衣架,他就斜靠着门框双手环胸打量我。
拐杖覆着橡胶的底部敲击在瓷砖地面上,发出“嗒”
的声响。
目前我对外骨骼适应良好,已经可以用单边拐杖走路,慢慢走的话,脱拐也不是不可以,只是会不稳。
“这点不够吗?”
我转身直面他。
之前只是在课业上对他网开一面,他都能觉得是我要潜规则他,狂得天上有地下无的。
现在该他狂了,他倒老实起来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垂下眼,微微拧眉,瞧着颇为纠结,“我……我的确想让你喜欢我,但我不想你因为我给你买了一百万的外骨骼喜欢我……我不想你觉得欠我的,觉得自己应该像个田螺姑娘那样报恩……”
这会儿,他倒是比我还要瞻前顾后了。
我听不下去,两步走过去捧住他的脸,直接印上了自己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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