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独有偶,闫凤启一个自家屋里的叔叔,卧病在床两三年了,刚分了一级地他就死了。
村子里的就有人要死者的家属退地,死者的家属说分地的时候,人还活着了,讲的是见人有地,他自然就不愿意退地。
别看现在的土地没人愿意种,但是,在80年代初,农民对土地可是惜地如命的,为了一个小地埂子都会争的脸红脖子粗的,甚至打架。
农村的事情本身就有点错综复杂,又没有一刀切的文件做依据,有些事情全靠农户的公知良俗来维持的。
所以,经陈奉魁背地一挑唆,那些人就该给闫凤启吵闹了,有一次分田地时,在陈奉魁的蛊惑下,闫凤启分地的账本子也被人抢过去撕烂了,丈量土地绳子也被人用铁锹给斩断了,地也分不下去了。
听他们抢账本、斩绳子的理由又都很充分,也就是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。
而闫凤启又没有执法权来处理他们,况且他们的一些借口,听起来也有点合理不合法,合法而又不合理的那种胡搅蛮缠的歪理。
闫凤启见地分到半途而废,就分不下去了,于是,他就卧泥撂挑子不干了。
面对群众分地的呼声,大队干部就到大闫湾来开社员会组织分地的事情。
既然闫凤启不愿意干了,要分地,就得重新选一个队长出来当带头人。
在一次群众会上,大队干部就问社员有没有毛遂自荐自己出来担任队长的,或是有更好的分地方案说出来让大伙听听。
别看有些人私下里胡搅蛮缠时说的是头头是道,但到了十字架上,却没人能说出让人信服的主意了。
会场沉默了一会后,陈天达清了清嗓子说:“只要我当上大闫塆的队长了,按我的方法分地保证有90的群众都没有意见。”
大队干部和社员都想听听,陈天达的分地方案,都催促他快点说。
只听陈天达说:俗话说,没有规矩,成不了方圆。
见人有地的方法是对的,但得看是怎样个见人有地法。
首先,嫁出去的姑娘只要不是上门女婿的,无论户口迁没迁走,她不在大闫湾吃饭,也不为大闫湾的生产劳动做贡献了,她就不应该分田地了,我先保证,我出嫁一年多的妹妹不要田地了。
第二,没有娶进门的媳妇或是没有出生的孩子,都不应该分田地,就像咱们坐火车一样,你没有赶上这趟火车,不能怪别人,你只能坐下一趟了。
第三,现在上面有土地五年一小调,十年一大调的政策。
生产队里再拿出来20亩集中地,再加上将来有退地农户退出来的土地,五年后,再把地分给那些新增人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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