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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说不是呢,我快被吓死了。”
时穗安凑到他耳边说,“我都怀疑这阿姨是不是被刺激大发了,精神出了问题。”
梁湛南拉开他们后,直接挤到两人中间,“你们都说的有道理,我们还是赶紧去找证据吧!”
时穗安一走进这个卧室,就觉得很压抑。
房间墙上贴满了报纸,明明泛黄的报纸应该是怀旧物品,让人觉得暖心才对。
真正让人压抑的是报纸上的画,这些报纸上画的都是小丑,绿色的菱形眼睛,红色的鼻头,裂到耳根的血盆大口。
那种干涸的红色颜料,像是用血画上去的。
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里的每一个人,怎么看怎么诡异,满墙都是这么凶的画,住在这里真的不会做噩梦吗?
林越退到时穗安身后说:“小安姐姐保护我,这个房间真是太可怕了,谁家正常孩子会在房间里画满小丑啊,这是在嘲讽谁呢?”
“我保护你,谁保护我?”
时穗安跟林越抱怨,“我最害怕这种神神鬼鬼、弄虚作假了。”
“要不,你俩去外面等着?”
梁湛南挑眉问了句。
“不要,外面也可怕,我也不喜欢阿姨那一惊一乍的讲故事方式。”
时穗安抛弃林越,躲到了梁湛南身旁。
林越转身就走到了司程旁边,司程正坐在死者书桌前,这个男孩的书桌非常不学生。
一本高中教材都没有,书桌上都是各种各样的碟片。
奇怪的不是碟片本身,重点是这些碟片全是血腥暴力类型的片子,且每种片子都有两张。
司程拿出一张《电锯惊魂》跟小伙伴们说:“这16岁的小朋友还挺怀旧,你们现在还见过碟片吗?这要是想看,还得找个特别的放映机才行吧!”
时穗安环顾了整个房间,她觉得死者是一个特别割裂的人。
从妈妈的嘴里得知他是一个体贴儿子;从邻居的口中知道他是一个很不容易的孩子;从同学嘴里听说他是一个被t妈妈管教、内向的同学;在小林老师嘴里他是一个可怜的学生。
可从死者的卧室来看,这样的狂野、阴郁的一个人,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弱者形象?
“不在沉默中爆发,就在沉默中变态,我觉得他很适合这句话。”
林越说。
“你们过来看看。”
梁湛南拿着一个黑色笔记本叫他们。
林越立即问:“怎么了,这是死者的笔迹吗?是日记吗?”
梁湛南摇摇头,“不算日记,只是一些内心感受而已。
但这些话应该都是他真实的内心剖析,跟日记的含金量也差不了太多。”
另一边,司程把死者的电脑打开了,他浏览着各种文件,随口说:“写的什么,给我们念念。”
梁湛南随便选了几句:
“能杀死我的只有我自己,谁也不能杀死我的灵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