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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好,已经不痒了,一会儿就涂。”
傅朝年没遮掩笑意。
他看许应没有话要说了,就抬了下手里的毛毯晃晃,“那我下去了,浴室地面还有点湿,许老师等下洗澡小心一点。”
一楼的卫生间是只有马桶没有淋浴的,所以傅朝年刚才是在二层浴室洗的澡。
浴室就在隔壁,门开着还能感受到隐约的热气。
这热气傅朝年身上也沾了点,他的丝绸睡衣的领口松松垮垮的,上面那两颗扣子也没系,喉结旁边的那颗小痣看着就更明显了,也不知道是存了勾引谁的心思。
许应垂眼“嗯”
了声。
“那,晚安。”
傅朝年说完就转身下楼了,仿佛真的只是个单纯借宿的普通朋友。
他下楼后,许应拿起睡衣到浴室门口站了几秒,才进去洗。
…
许应不认床,但搬家第一天还是有点睡不着。
何况楼下还住着傅朝年,虽然这人一点声音都没有,但就是有着很强的存在感。
许应翻了个身,压到了半截猫尾巴,踢踢喜欢睡他脑袋旁边,所以占了一半枕头。
他干脆去躺另外一个枕头。
整个公寓一片漆黑寂静,只能听到猫咪轻轻的呼噜声。
许应忍不住去想傅朝年睡着了没有。
楼下的沙发对傅朝年的身高好像不太友好……他这两天国内外连轴工作,能休息好吗?
还是说,傅朝年睡觉就这么安静?
许应从床上坐了起来,然后穿上拖鞋下楼,尽管他脚步很轻,但下楼梯时还是不可避免会发出响动。
沙发旁边的落地灯忽地亮起来。
许应眯了下眼,脚停在台阶上。
傅朝年腰间围着毛毯,在落地灯的那一小片柔和的光亮里转身,成为昏暗里唯一的用有色彩的画面。
许应愣了愣。
“怎么了?”
傅朝年看向台阶上身形略显僵硬的许应,揉了下眼睛,嗓音夹杂着含糊的疲惫与困倦。
“抱歉,吵到你了。”
许应缓缓走下来,“我有点渴,下来喝水。”
傅朝年大概是真的累睡着又被吵醒的,但却没有困倦以外的多余情绪,只是迟缓地“嗯”
了一声,然后起身去厨房给许应倒了杯温水。
许应捧着水杯坐在沙发上的时候,甚至有点恍惚这里到底是谁家。
已经凌晨一点多了。
傅朝年在他身旁坐下,已经缓过神来了,贴心询问道:“睡不着吗?”
“有一点。”
许应说:“床不太舒服。”
傅朝年想了想说:“我知道一款比较舒适的床垫。”
许应说可以中午吃完饭去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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