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洋想到自己要亲手揭穿同门的丑事,牙都疼了,唉声叹气地心情不好。
“我不是推你进火坑,只是——”
“只是什么?”
羊洋不解地问。
“只是希望你能跟这样人品不佳的同门切割关系,我不是说我做人有多高大,但是有些事情是有底线的,类似这样的工程都能利欲熏心、以次充好、害人害己的人渣,我不觉得你应该跟他走得太近,连师出同门对你来说都是种侮辱,你觉得呢?”
羊洋没有国正则的精神洁癖,她基本是个务实的人,底线也好,民生工程也好,其实都不如这件事带给她的实际麻烦更让她头疼。
而车子开到半途的时候,她又添了肚子疼,感觉事情不好的时候,她意识到是大姨妈造访了。
怎么这么倒霉,明明日子没到啊?
不好意思地麻烦国正则去找超市,自己先在公用卫生间用卫生纸临时解决了一下,然后在上高速之前,告诉他在高速入口旁边的超市那里停一下。
“去超市干什么?水和干粮我都有带。”
“我去买点儿东西,你只管停就是了。”
羊洋急匆匆地说。
国正则一脸不解,停在小超市外面,羊洋捏手捏脚地进去了,感天谢地地买了卫生巾,向老板娘借了洗手间,进去处理好了,出来坐在车子上,长长地吐出来一口气。
“是来那个了吗?”
她听见国正则说。
羊洋吓了一跳,瞪着他,脸红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看见你拿着卫生巾付钱给老板娘了。”
他一脸的理所当然,一边转动方向盘上高速,一边随口问:“是不是?”
“是不是关你什么事儿?”
羊洋哂道,满脸通红。
他笑了一下,“当然关我的事,要是来了,今天晚上就不能做了。”
他说道,语气当中似有遗憾,但是隐隐地似乎还有些高兴,怎么能又遗憾又高兴呢?羊洋琢磨不明白。
脸红地捶了他一下,他反而笑着亲了亲她的脸蛋,让羊洋怒火全消,一路上身体不适加上心情郁闷,她也没怎么说话,好容易在天擦黑的时候回到了南大,随便吃了口晚饭,羊洋回到青年公寓,进门先踢掉鞋子,大力伸了个懒腰,进门收拾妥当,问跟着上来的国正则:“你跟着来干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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