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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看穿了白全晨的想法,督使轻笑:“早些年间,我也是个良民的。”
他不说还好,一说白全晨起了身鸡皮疙瘩,总觉得那副面具之下是阴恻恻的狡猾笑容。
——
前日还昏暗地牢中此刻亮着暖光,狭窄的木门板被硕大的芭蕉叶掩着,周遭杂草丛生,乍一眼看去像个隆起的土包。
在这土包之下,有三人窃窃谈话声回荡。
“明早就动手,王府的人只放王密,其余人一概送街游行,他必定坐不住。”
说话的人是个穿着锦蓝长褂的男子,年纪和章景差不多,却生得一副贵气长相,鼻梁高挺,眉眼深邃,不笑的时候嘴角撇着,给人严肃的感觉。
“嗯,商大人已经通知御史台了么,不知他们如何看待?”
白无秋问道。
商翎道:“若是无阻,我也不会潜入县衙,况且安排游街,本就是让他们看看百姓的做法,北台的怨气不是一时积累,相信会见到我们预想的局面。
“
白无秋颔首,两人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章景,章景身躯一楞,道:“我是没有异议,只怕一晚所有的罪证难以收集。”
闻言,商翎重重叹口气,走近几步:“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没长进,从前是,现在也是。”
还不等章景辩驳,他又道:“你认为那些人会等着你将证据一件件摆在眼前么,荒州地薄,不起眼,就一直处于边缘,所以流氓地主猖獗,朝廷更不会费心思去细究。
可若是手下的大臣能帮其分忧,自然是好,不用担心势力纠纷,每年只要按时收税就可。
所以这次的御史台,只来了一位监察,必须要将事情闹得沸腾了,才能引起注意。”
这样说来,难怪之前上面连通知都没通知就直接查封了县衙,一夜之间局势逆转,连伸冤的机会都没有。
章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,商翎说的对,没有必要花费时间到这些琐碎上面,就算之后要举证,有充足的理由列举。
“哥哥,有我在,那些人不敢造次,哥哥只需配合我们就行了。”
白无秋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子,眼睛眯得像一只狐貍。
商翎看着白无秋的手自然放在章景的腰间,章景也一副早已习惯的模样,嘴角微垂,显得面相更加严正。
章景有些烦的把白无秋推开,同商翎搭话:“那我该怎么做?”
“你去刺激王越等人,同他们说这一切都是你精心策划出来的,切记,一定要露出原本样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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