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赫看了一眼一个劲儿哭泣的何琼,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钱麟的身上,讥讽道:“钱漫漫今天可是把我哥的妻子,我嫂子骗去了酒店,给她下药威胁我哥,这么大的事情,钱叔难道没跟我爸说吗?”
他这话说完,客厅里的几个人脸色不断变化,不难看出,事情出现了反转。
景逊华是几个人里反应最大的,他激动的站了起来,看得出来,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事儿。
“真是这样吗?”
他眯了眯眼眸,视线凌厉的射向了他们几人。
何琼一开始只是想要为女儿讨个说法,完全忽略了她所做的事情,此刻也不说什么,就只顾着一个劲儿的哭。
柳恩慈虽然知道事情始末,但心里清楚,眼下要是点头,怕是就要遭殃了,于是便顾左右而言他的回道:“我当时又不在现场,我怎么知道事情是怎样的呀?”
说着,她还故作委屈的抽泣了两声,极力将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撇干净。
见状,景逊华瞪了她一眼,随后看向钱麟,重新坐了下来,语气严肃道:“这件事情,怕是要去你们酒店,调监控才能知道真相了。”
钱麟迎着他的目光,知道此刻他是要向自己要个说法了,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,冷声道:“漫漫喜欢景霄,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,今日即便是做了些什么,那也只是犯了病,一时糊涂罢了。”
听到他如此说,景逊华心里便有数了,于是冷哼道:“既然你也说她是犯了病,那她情绪失控,倒也不能全怪阿赫了。”
他跟钱家,跟钱麟本就没什么交情,若不是看在柳恩慈的面子上,断然不会有什么往来。
景霄不管怎么说,都是他的儿子,即便是他一直没接受唐暮栀是自己的儿媳妇,可今日的事情,他也没办法坐视不管。
如今他觉得,也没必要顾忌什么了,大不了就跟钱家撕破脸,之后不再往来便是,总好过被景霄误认为,他是跟钱家一伙的。
若真如此,他跟景霄的父子关系,怕就真要到头了。
事情的反转来得太快,何琼一时间接受不了,哭泣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。
柳恩慈起初还在安抚,可眼下,她也收回了手。
客厅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,眼下除了何琼的哭泣声外,倒是真听不见什么其他声音了。
忽然,景赫嗤笑了一声,在一旁煽风点火道:“钱叔,钱漫漫今天做的事情,你不用急着来我们景家讨什么说法,因为过不了多久,怕是我哥就要去找你要说法了。”
钱麟的脸色越发阴沉骇人起来,可没等他说话,景逊华便开口下起了逐客令。
“今天也闹得差不多了,两位还是早些回去吧,今天的事情,景霄若是不跟你们计较,那也便算了,若是他要为自己的妻子讨个说法,那我也是断然支持的。”
钱麟气得咬牙切齿,却又不敢轻举妄动。
他知道,景逊华如今这话的意思是,他跟景霄之间,即便是闹得再僵,可打断骨头连着筋,他们终究是父子,是一家人,岂能被外人给欺负了。
想到这,他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似的,难受又憋闷。
可再憋闷,眼下也不得不离开。
于是,他深吸一口气,压制住内心汹涌的怒气,拉着何琼一言不发的走了。
看着他们吃瘪的样子,景赫倒是笑得很开心。
出了景家大门后,钱麟便忍不住埋怨起了身旁的妻子,“都说了不来,你非不听,如今好了,说法没讨到,还碰了一鼻子的灰。”
何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听到他这般责备自己,顿时就炸毛了,红肿着双眼,不服气的反驳了起来。
“这事儿明摆着就是景赫的错,漫漫之前经过治疗都已经好多了,若不是他刺激漫漫,我的宝贝女儿怎么可能又要去那种地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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