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御书房。
赵全迈着碎步匆匆走入,瞧了眼正在批改奏折的谢景蕴,又快低头,“陛下,方才侍卫来报,说是许姑娘同邵大人、柳大人一起出了宫。”
今日。
到了喊陛下起的时辰,赵全如往日那般走进宣室殿,却并未瞧见自家陛下的身影,就在他纠结着要不要喊晏大人去寻陛下时。
陛下竟从外面走了进来,身上还穿着昨日出去时的衣裳,身上隐约夹杂着淡淡的药香。
赵全那时还挺疑惑,陛下昨夜竟没回来吗?他在哪儿歇着呢?
不一会,就听见晏大人的手下不间断地来报说:许姑娘的手受了伤,许姑娘已经开始蒸骨了…
而现下最新消息就是,许姑娘已经出了宫。
回赵全的,是良久的沉默。
赵全心下疑惑,悄摸着抬起头,又看了眼自家陛下,与方才的动作一般无二,并无其他特殊的反应。
这就怪了。
他真是越来越猜不透陛下所想了。
要知,许姑娘四日后就要大婚,陛下既没有下旨收回成命,此时又像是刻意在躲着许姑娘。
这是为何?
将消息禀告后,赵全也不敢久留,行了一礼,欠着身子退出了御书房。
‘吱呀’一声。
门被合上。
谢景蕴指尖倏地攥紧朱砂笔,随意地丢在一旁,不知为何,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再次袭来。
视线落在挂在金盏上的铜铃上,凉风通过敞开的窗棂拂过,铜铃轻轻晃动,却无一丝声响。
谢景蕴起身,玄色衣摆垂坠在地上,玉石沁凉,与赤裸的脚掌心接触,那烦躁之情才稍稍缓解了些许。
来到一座雕刻精巧的博古架前,上面摆放着各式精美的酒瓶,谢景蕴随手拎起一瓶,抽掉瓶塞,仰头痛饮。
却在瞥到最上面,敞开的精美木匣子时,视线一顿。
那木匣子里放着两瓶去年西域进贡的好酒,现下,那两瓶酒却不翼而飞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张龙飞凤舞的纸条,上书:许云姝借用,有事找她。
谢景蕴:……
掌心内力轰然炸起,纸条瞬间变成了碎片。
“好,很好。”
……
“阿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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