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侧站着两名持剑侍卫。
见许云姝走近,其中一名侍卫横剑在胸前。
“生人勿近!”
手一抖,剑出鞘了半截,露出反射着寒光的剑身。
许云姝顿住脚步,云锦在一旁,身体紧绷,紧张地看着那侍卫。
“大人。”
许云姝行了一礼,“能否禀告瑞安王,就说朝云堂许大山之女许云姝求见?”
晏枢一愣。
“谁?”
许云姝心下疑惑,却还是开口重复了一遍。
晏枢闻言,神情有些古怪,与同僚对视了眼,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震惊和疑惑。
晏枢想了想,收起剑刃,抱拳:“姑娘稍等,容我前去向主…王爷禀报。”
许云姝点点头。
“好。”
……
“几月不见,陛下的棋艺越精进了。”
一枚黑子落下。
谢景蕴抬眸,瞥了眼对面笑盈盈的恩慈,他一手捋着胡子,笑盈盈的,像极了佛殿上的金身弥勒佛。
老秃驴!
恩慈拿起白子,摩挲了几下,抬头对谢景蕴粲然一笑,“陛下可是在心里骂贫僧?”
“是。”
谢景蕴也不客气,大方承认。
恩慈笑容深了几分,放落白子,“陛下先后问了贫僧三个问题:许姑娘的铃铛、陛下成了猫以及那女子的下落。”
他顿了顿,露出一口亮晶晶的白牙。
“贫僧都知道,但就是不能告诉陛下。”
谢景蕴睨了他一眼。
“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,陛下该知晓时,自然就会知晓。”
恩慈视线落在了谢景蕴手腕的红绳上,“陛下,是否还记得师兄圆寂前说的话。”
谢景蕴垂眸不语。
“什么时候,待陛下能多看看这山下芸芸众生,陛下这些疑惑,就自然能得到答案了。”
恩慈抬手,做了个请的动作,示意他落子。
谢景蕴嗤笑,漆黑的瞳仁中充满了嘲讽与戾气,“老秃驴,你在教朕做事?”
他随意地丢下黑子,往软垫一靠,黑垂落蜿蜒,一双眼宛若山顶皑皑白雪,凉到人心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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