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......”
与此同时,回府后径自去往辛夷苑请安的裴衍正坐在杨氏对面,俊脸有些不自在。
能让裴世子不自在的事,当数房事。
“你自小才学兼优,为娘很少唠叨你,但既已成婚,在房事上还是不要太过自持,会亏待妻子的。”
新妇夫妇的喜房里从没传出过引人遐想的动静,在杨氏看来,必是自己的长子太过克制、不愿纵欲所致。
为了应付母亲,裴衍没有异议,“儿子记下了。”
杨氏点点头,示意薛妈妈递上补汤,“为娘看着你喝下。”
裴衍哭笑不得,接过瓷盅,慢悠悠喝了大半。
回房时,竟觉身体似火燎,他单手撑在廊柱上透气,愈发的难耐。
走进东卧,发现秦妧在刺绣,不禁问道:“在绣什么?”
一开口,声音沙哑。
秦妧仰头,“后日不是要去探望卫老夫人么,我想送样女红。”
“有心了。”
裴衍坐在侧旁,提起紫砂壶,为自己倒茶。
秦妧赶忙拦下,“水凉了,我让暮荷换新的来。”
“无妨。”
他执起茶盏,一饮而尽,放下时,凤眸不再清润,蓄着潮意,徐徐说起母亲的意思。
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,秦妧继续穿针走线,试图掩饰尴尬,“世子是如何考虑的?”
裴衍认真道:“不如你,来上几声。”
“什、什么?”
针尖刺破指腹,秦妧蜷起手,耳廓肉眼可见地飙红。
裴衍又给自己倒了盏茶,“你听懂了。”
关乎到婆媳关系时,也就没必要扭扭捏捏了,秦妧深吸一口气,放下绣绷,“好,但我没听过墙根,还请世子指教。”
毕竟比秦妧年长几岁,又生于高门深府,裴衍自是听过那种涩音。
不过,床笫之上的声音,未必能传出门外,倒是两道映在窗棂、门扉上的交缠身影会更为明显些。
俊眉一挑,他看向秦妧,“我需要你的配合。”
“好。”
没有半点犹豫,秦妧附身过去,在听完他的话后,不由心惊肉跳。
这时,屋外的脚步声打搅了屋内的气氛。
魏野的声音随之传来。
“还请世子借一步讲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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