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那女子是裴三爷带进去的,应该是裴家兄弟的熟人。
大堂之内,女子上前放下食盒,转瞬坐在案板上,颇有经验地抬起手,抚向已处于意识崩离的男子。
“久闻裴相大名,今日得见,不胜荣幸。”
一开口,声音有些粗,带了点笑意,一听就是混迹风月场合多年的老手,极会拿捏男子。
然而,当她的指尖快要碰到裴衍的脸时,裴衍猛地撑开半垂的眼,于黑夜中透出犀利。
向来以儒雅示人的次辅大人,在披上“夜”
的外衣后,锋芒毕现,一把将女子推开。
女子惨叫一声,跌下桌去。
“来人。”
忍着强烈的不适,裴衍叫来了一脸惊恐的守卫。
单手撑起身子,他迈开步,绸缎衣摆越过倒地的女子,呼吸不稳地走向门口,“备车。”
皇城无宵禁,深夜依旧热闹。
贩卖糖水的小贩蹲在城中最红火的醉粉楼前,吆喝着生意,见的都是道貌岸然的世家子弟。
一辆红木马车驶过街道,绝尘而去,车上的男子丝毫没有去留意临街的楼里有多少燕燕莺莺。
裴衍靠在马车车壁上,后襟出了大片的汗,他紧紧握拳,在火树银花中,奔向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流光溢彩。
星月黯淡,偌大的侯府只余排排纱灯,裴衍进门时,没让门侍惊动任何人,一个人回到素馨苑,径自朝正房走去。
守夜的暮荷正打着瞌睡,等发现姑爷回来时,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,就被一开一翕的房门锁在了外面。
“世子......?”
暮荷眨眨眼,都不知是不是幻觉。
漆黑的室内,裴衍快步走到大床前,撩开帘子,毫不客气地将熟睡的秦妧拉了起来。
忽然受到惊吓,秦妧惊魂未定,可还来不及反应,就被一道身影压于床柱上。
耳边传来短促的呼吸声,隔着数层衣料的肌肤,感受到了闯入者的体温。
意识到闯入者是谁后,秦妧没有喊叫,而是抬手捂住他的脑门,关切道:“你发热了。”
裴衍紧紧抱住她,将身体的不适,源源不断地传了过去,声音也不再清越,带着浓重的哑,“帮个忙。”
“好。”
“不问问是什么忙?”
凭着最后一点儿理智,裴衍费力解释道,“我被裴池算计了,浴焰攻心,需要纾解。”
需要纾解?
再没经历过人事,也明白这句的暗示,秦妧觳觫一下,僵了背脊。
夫妻之间,敦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可他们之间......
然而,没再给她犹豫的机会,裴衍大力将她提起,拉下了床,摁在了床前的檀木圆桌上。
动作一气呵成。
秦妧“哐当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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