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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渡舟敛了敛情绪,凌厉的眉眼恢复冷淡,抚平一下裤子上的褶皱。
心再次冰冷坚硬。
段星野突然问:“你亲我干嘛?”
承渡舟手顿一下,泄露了一丝没好气:“盖章。”
段星野歪着头看窗外的绿野,一手缠绕挑染的发丝,道:“你这印章还挺有特色。”
承渡舟听出嘲讽的味道,磁性的嗓音低了:“怎么?”
看不起?
不给亲?
到了住处搞你哦。
段星野悠悠道:“在牛油火锅里涮过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弹幕:
“哈哈哈哈哈!
段老师绝了!”
“豪门滤镜直接干碎。”
“笑死,眼睁睁看着承总裂开。”
承渡舟的脖子都快拧到车后面去了,用手背碰了下嘴唇,满脸懊丧。
段星野瞥了眼承渡舟的后脑勺,乌瞳里浮现极浅的笑意。
他说自己是挂件,承渡舟偏要大声强调一遍是他先生。
简直屁话。
持证关系,他能不知道吗?
但重点是挂件吗。
重点是他没有陪同出席朋友聚餐的义务,结婚协议上没有写。
段星野都懒得搭理他。
不过一想到承渡舟反驳他时那个急吼吼的态度,有种理智之人暴露冲动而显出的真诚。
段星野不由想到,他们的婚姻由外公一手包办,是父母之命。
领证后,承渡舟那边的官宣说发就发,但从不拿他炒作,两人鲜少同框,可单独面对媒体时,承渡舟会一板一眼用先生来称呼他。
段星野一直以为承渡舟如此矜矜业业地做表面功夫是忌惮他外公。
但现在看来,承渡舟或许打心眼里接受了他们的关系,因为是法律赋予的,也是自己承诺接下的,所以即便没有感情,都始终把他端放在“先生”
的位置上。
这对段星野而言是一种尊重。
如果是基于此,快两年了,承渡舟都没让他因为婚姻关系而受到外界骚扰,算是个合格的协议结婚对象。
除了前不久的小师弟,但承渡舟交了份还算让他满意的答卷。
车子途径旷野,上了前往景区的公路。
尽头的云层翻涌倾泻下来一道光梯,天色有了放晴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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