昱儿,你我母子何至于此?”
赫连昱以刀刃强命她仰头看向眼前的女子画像。
“你毒杀我母亲,如今又杀我妻子,你我谈何母子。
我要你为我的母亲与小檀磕头认错!
“
李太后摇了摇头。
“昱儿,你可知她先前在雾维时,与那雾维的叶护不清不楚,留着她对你终究是祸害。
昱儿,自你母妃逝去后,桩桩件件母后哪里不是在为你考虑打量?”
她将手放在刀刃上,渐渐往外挪移,然刀刃却逼她更近。
赫连昱道:“莫说小檀没有,就算的确如此,我也不在乎!”
李太后叹道:“江王妃的确是我所杀,然你的母亲却并非是我下的手。”
赫连昱道:“可你不该放火烧我母亲寝殿!”
李太后已觉察到脖颈处有温热液体滴落。
哀哀道:“你熟读经史,该知道你母亲去世那年天有异象,天下大旱,百姓争相易子而食。
那时朝野上下逼迫先帝做了什么?”
赫连昱一滞,喉间有物相堵,声音有些压抑不住地抖动。
“所以,是你端了毒酒给我母亲。”
李太后摇头:“不是哀家。
事已至此,哀家也没必要诓骗你。”
赫连昱的声音冰冷似千年寒冰。
“事实如何,待我杀了你,与你一起去泉下当面同母妃与小檀对峙便是。”
他手中的刀刃割得更深,“今日,我便以你之鲜血祭我的亲人。”
李太后夺声而出:“你就不想知道江王妃去前可说了什么?”
她脖间的刀刃忽滞。
忽然间,殿外脚步声错乱,行露匆匆进入佛堂,急急呼喊。
“不好了太后,陛下驾崩了!”
行露这才看到如今自己的主子正被赫连昱持刀抵在咽喉。
她忙扑上去拉拽赫连昱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