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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时延看着表从四点走到七点,望着手机上一连串同方向的聊天框,他嘴上“嗯”
“是”
应着客人的话,心里却忍不住失落。
【老公:都过七点了,你怎么还没过来啊。
】
【老公:我没有催你的意思和要求你一定要过来的意思,我只是,只是……有点想你。
】
【老公:我是不是发太多打扰你了漾漾……】
【……】
全部石沉大海。
漾漾,蒋时延不敢想,可越不敢想这样的念头越是压不住,漾漾是不是不爱他了,是不是当时试一试就是没认真,她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……
蒋时延脑海千转百回,唐漾到了他病房门口。
唐漾上午开会把手机调成静音断了网便一直没管,这厢她摸出来想给蒋时延发个什么,刚连上无线,一条条消息接连蹦出。
唐漾逐条下滑,想象出他一边敲字一边委屈巴巴的模样,心软得不像样。
她正想回复,转念思及那四拨年轻小姑娘,最后一个还待在他病房……
心软能值几毛钱?
唐漾冷哼一声,折身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补妆,她卸了偏哑光的口红,换了正一点、亮一点的色号。
唐漾生气归生气,出来时,想到他没等到自己回复,还是没忍住去到楼下给小可怜买了一份钵仔糕。
他最喜欢吃这个。
而楼上,蒋时延看到聊天框顶上闪现“对方正在输入中”
,然后变回“老婆”
,然后没了后续。
有过希望,然后破灭,大概比没过希望更让人难过。
“叩叩叩。”
敲门声打断了蒋时延翻涌的情绪。
蒋妈妈起身去开门,唐漾拎着东西进来。
“吃饭了吗乖乖?”
蒋妈妈问。
“吃啦,”
唐漾看到病房里坐着另外两个人,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,然后笑说,“我这是赶上了吗?难得热闹。”
蒋妈妈拉着唐漾给她介绍其中一位:“这是我一朋友,之前一直在新西兰,去年年底回的国,听说时延病了,她带女儿过来看看,倪萍波倪总,”
蒋妈妈说,“糖糖你跟着时延喊倪阿姨就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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