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良宵在隔壁新房门口唤了一声。
陈曼曼正在自己的小屋子里铺床,听到陈良宵的声音,忙爬起来去开门。
“哥,你怎么来了。”
陈良宵透过房门望进去,小厅里摆着一套桌椅,角落里还有一张床板,上面铺着陈曼曼的大红嫁妆被子。
因为陈奶奶不愿意委屈了陈今弛,所以给陈今弛起的新房造得格外大。
陈今弛自己花钱将屋子打了隔断,隔成了一个房间,一个小厅。
陈良宵也跟着借了光,新房也格外大,但是因为他本就不在乎这一桩婚事,所以,什么也没动。
家具什么都还是余家的陪嫁。
自打新婚夜之后,陈今弛发现陈曼曼竟然有别的心思,就将她赶回出嫁前的屋子住。
陈曼曼不愿意回去,就在这个小厅里住了下来。
“他就天天让你睡这里?连张床都不给你?”
陈曼曼故意让陈良宵看到,她跟别的男人清清白白,她只是他陈良宵一个人的!
陈今弛正在床上翻大饼,正昏昏欲睡想要入梦见小仙女,正打算这回一定要看清楚小仙女的脸。
听到陈今弛的质问声,他的睡意顿时消散了。
陈今弛猛地从翻身下床,拉开里门对陈良宵破口大骂:“你脸可他妈的真大,给了你家两百的聘礼,你们带回来了什么?就一床破被子!
别跟我说你们家不懂规矩,不懂规矩能要求余家打了全套家具做陪嫁?
还嫌我没给张床,你她妈的谁呀,两百块钱不够买一张床的?看在一个姓的份上,我不跟你们计较,但我不瞎不聋!
吃相别太难看!”
河浦镇嫁娶向来要求高聘礼,乡下普通人家聘礼大约是一百,大件就看各家条件。
但是女方都会给陪嫁。
家具也全是女方打的。
有些疼女儿的人家,还会让聘礼都让女儿带回去。
为了自家的名声,鲜少有人家将聘礼全给私吞了的,传出去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。
但是三房仗着嫁娶都是陈家人,又加之陈今弛是一个人,所以就弄了个破被子糊弄他。
陈良宵被骂得涨红了脸,张嘴就吐不出一个反驳的字眼。
“是我心疼爸妈日子过得艰苦,才没带回聘礼的,等我以后有了钱,我会还你的。”
陈曼曼朝着陈今弛深深鞠了一躬,“二哥,对不起,吵到你睡觉了。
我跟我哥去外面说话。”
陈曼曼推着陈良宵出门。
陈今弛嘭地甩上了门,回到屋子里,恰好透过窗户看到了两人就站在门口不远处说着话。
两人之间离得约莫有两人远,陈良宵不知道说了什么,陈曼曼就开始抹眼泪。
“废物。”
“只会欺负女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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