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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张亦可又停顿一秒。
那群孩子跟着停顿一秒。
江别:“……”
她实在忍不住,问张亦可:“你是故意的吗?”
张亦可懵懂地看着她眨眼睛,然后像是突然明白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以后,哭得更委屈了。
纪梧:“……”
她突然觉得张亦可是个戏精,但是很可爱。
她还是配合,对江别说:“老师你别怪她,你那句话又让她伤心了。”
江别:“……”
赵青山:“……呵呵。”
张亦可怀疑自己听错,分神之余,哭声停滞一秒。
那群孩子跟着停滞一秒。
赵青山:“呵呵。”
张亦可确定了,没听错。
江别:“……你还要哭多久?”
张亦可更委屈,刚要加重一个层级发作就被纪梧捂住了嘴。
张亦可佯装挣扎一瞬,又装作挣扎不过,只能磨磨唧唧地抽抽搭搭。
那群孩子倒是没有全部跟着抽嗒,只是有一部分这样,剩下那些,还是哇哇大哭。
江别松开张亦可,和赵青山一起走进孩子群,一个个地挨着细声哄慰。
张亦可感觉他们头顶出现一团无形黑气。
纪梧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这就是我之前告诉过你的,当老师的危险之一。”
张亦可非常能理解这个危险。
换成她,她能直接疯掉。
纪梧又说:“但那时候不是这样发作的,而是一群人围着一个孩子欺负,等到把人欺负哭了以后,那群人也跟着哭。”
一群什么变态?
你们欺负人你们还跟着哭??
要不是张亦可担心自己哭声一停下,那群孩子也跟着停下,她绝对要开口骂人。
一个多小时过去,江别和赵青山终于把人哄好,满脸哀怨,又努力让自己挂上笑容。
江别又要来抱张亦可,张亦可抹抹眼睛,坚强又倔强地说:“老师,我不哭了,你那句话已经不能再让我伤心了。”
江别差点没被气吐血。
赵青山用眼神表达“呵呵”
。
放学回去,张静敏已经买好了水果,张亦可一进房门就有新鲜水果可以吃,心情很好。
回忆起下午的事情,她心情更好,也在复盘时明白,现在的江别和赵青山,是不会——又或者说不被允许,对她动手。
张亦可心情再好一些,睡眠质量直线飙升,第二天早上醒来,心情舒畅,容光焕发。
周三,张亦可按时到校。
因为昨天调了课,所以今天一上午都是赵青山上课。
他依旧看张亦可不顺眼,见到人就斜着眼睛瞪过去。
张亦可睡饱了觉心满意足,本来不想搭理他,看他一直得寸进尺,就不打算装瞎了,抬头直直瞪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