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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虞一个用力,把我刀尖的方向拉过去,林此趁机朝我攻击过来,我抬起左臂,挡下了她那一刀。
她迅速撤离,黑暗中,我估不准她的位置,我把刀抽了回来,听见刀尖划破皮肉的声音,我闻着刀尖上的血,我们三人又恢复了静止状态。
墙壁上有细细的哭声,我埋怨她们把栾奕吵醒了。
圆桌像颗定山石,在我们三人中间稳稳站立,色盲在某种程度上加强了我的感官系统,我能清楚地判断出傅虞距离我多远,我抬头看向墙壁,让栾奕捂住耳朵,别怕,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。
接着一刀劈下去,只有斩断布料的声音,铁球从我的耳后传来,砸得我耳膜出血,我的脑袋嗡的一声,紧接着胳膊有刺痛。
我有病。
我深知这一点。
大多数情况下,我生活在一个独立的系统中,在那里,以我为中心,所有忤逆者都没有好下场,所以我对女性的看法极其简单,她们是社会为了增加多样化而不得不衍生出来的一种产物,她们会解决男人的性需求,她们会在无聊的日子里提供一些新颖的乐趣,身材优越的她们可以去做娼妓,骨架大的她们,可以为我的组织做些贡献,她们仅仅是消耗品。
我的妻子除外。
傅虞用铁球勒住我的脖子,林此趁机给我一脚,我的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。
可是很奇怪,她们为何会有这样的能量?
她们跟我是同一物种吗?
绝对不是。
她们是简历上随意一瞥的过客,是定在家庭里的机器人,是社会的边角料,有几人敢在受到胁迫的时候发声?所以凌辱她们不过是常态,不过是找点乐子,她们非要认真做什么?
我彻底听不见了,铁球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吗?我无法辨别,因为林此已经挥刀向我刺来,我躲开,原本应该插入我心脏的刀,现在在我的肘弯。
我没有选择开灯,我深知我有胜利的底气,对付两个小玩具而已,我凝视她们的眼神,已经跨越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交流,那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审视,我盯着她们,想起了一件小事。
我七岁那年买了一个摇头娃娃,我宝贝了一阵子,把它放在床头柜上,有一天我失眠,打开了开关,一直盯着它到电池用尽,它不动了,我伸手拨了拨它的头,它就会短暂地摇晃一会儿。
我再玩,它就会零件失控,控制不住地抖起来,摇头娃娃成了永动机,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刻。
就是这种感觉。
我拥有操控的能力。
然而下一秒,窗帘飘动,月光进来,林此拔了刀,血溅在她的脸上,她低头,笑着看我,我突然想到摇头娃娃失控的那几秒,那是无论我怎么拨动开关它都停不下来的状态。
傅虞则用力拉紧手中的链子,我开始窒息,她低下头,与我对视,我看清她眼中的倔强,那是一种不受操控的反抗,月光像烟雾一般蔓延过来,我仿佛身处黑暗丛林,她们不再是可供摆弄的玩具,她们是来索命的黑白无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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