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弹幕的数量又像涨潮的水一样居高不下,旁听的虫也热烈讨论起来。
翁格呆愣地坐在原地,看着大屏幕上的判决。
两边的狱卒虫松开了对他的钳制,其中一个推了他一下,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翁格看着海因茨穿过旁听席和陪审团向他跑来,风吹起他的头发,神明走下圣坛,千里迢迢,为他而来。
一时间各种情绪争先恐后地上涌,翁格脚下一滑,直接栽倒在地。
医院
翁格再醒来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,阳光从镂空窗帘的缝隙中漏进来,打在白色的天花板和被子上。
海因茨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拿着一本书静静翻阅着。
他后方桌子上的花瓶里,有一束盛开的百合花。
“要喝水吗?”
见他醒来,海因茨合上书放在床上。
“……嗯。”
翁格的脑子还有些不清醒,他胡乱地点点头,从喉咙里发出声音。
“感觉还好吗?”
海因茨把水递给他,“你的脸色看上去好多了。”
翁格习惯性地用右手接过水杯,他的左臂搭在被子上。
“手臂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”
海哥撸起翁格左边的袖子查看了下,“看样子应该不久就能和右臂一模一样了。”
“…对了,”
翁格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臂,“你的全息投影为什么…”
“电力问题,别担心。”
“那…那只律师虫怎么样了?”
翁格又问。
“他啊,他没事的,只是不小心掉线了。”
海因茨说,“乌韦·德莱恩暂时也没事,帝国目前还不会放弃对他的追捕。
子爵虽然提出了质疑,但这也没有完全打消他对乌韦的怀疑。”
“…嗯。”
“不过,他认同你是无辜的了,”
海因茨站起身来,走到窗边的小桌旁的果篮里拿起一个苹果,“吃不吃苹果?兰泽林子爵刚刚派虫送过来的,他说之前错怪你了,所以是赔罪。”
他手中的苹果色泽鲜亮,看起来水分充足。
在虫族水果本就格外少见,而新鲜水果则基本算是贵族特供。
“…好。”
翁格垂下头。
他现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,说来奇怪,在他以为海因茨是亚雌的时候,各种调侃和调笑几乎是张口就来,而当得知他是一名尊贵的阁下的时候,他的表现就像一根会呼吸的木头。
海因茨洗了洗苹果,重新坐在他面前,拿出一把小刀,很仔细地削皮。
海因茨的手很稳,他用左手匀速推着刀背,苹果皮就像礼堂的彩带一样,均匀地一圈圈滚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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