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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死,也不想重蹈覆辙再度被关起来。
告诉阿爹就好了,这种秘密带来的代价,根本就不应该让她一个人承担,她只是个被宠坏的大家闺秀,素来行事放肆了些,但她只是个可怜无助的小姑娘而已,找大人帮忙才是最正常的吧!
更何况,谁让陆慎敢这么对她,谁让他的未来被她知道了,所以不管她做什么,都是他应得的。
姜亭月有些惶恐的抱住软枕,浑身都在哆嗦,她心里涌出一股做了坏事的愧疚感。
但她很快闭上眼,紧紧的抱着软枕,试图让自己睡着。
没关系,睡醒就好了,一切情绪会在醒来时淡化。
就像从前难过到哭着睡过去,第二日醒来再想起一切,只会觉得昨夜的自己很矫情一般。
但第二日,姜亭月并没有起得来身,许是着了凉的缘故,她发热了。
梨忧并不知道此事,她只是将伺候姜亭月起床的事交托给桃喜和其它婢女后,带着一夜无眠的忐忑不安,守在姜世忠离府的主路上。
姜世忠见到她,脚步一停,皱眉道:“我记得你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,大小姐让你来做什么?”
梨忧面色苍白,紧张的攥紧衣袖,瞥了眼跟在姜世忠身后的管家,低声道:“奴婢想借一步说话。”
她如此神情,也引得姜世忠不安起来,莫非是他闺女出了什么事?
便摆摆手,让管家和其他人一并推开。
人都离开后,梨忧才小步上前,还未吐出一个字,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,她掐着掌心,面上露出一副惶惶模样,道:“昨夜,小姐似乎被魇着了,奴婢唤她许久都未将小姐唤醒,只听到小姐在梦中十分害怕,边流眼泪边喊——”
姜世忠皱眉:“喊什么?”
梨忧往地上一跪,头重重磕在地上,弱弱道:“小姐喊,我朝,将亡。”
“混账!”
姜世忠当即暴怒出声,“你这刁奴,竟敢污蔑你家小姐,来人,将她给我关起来,细细审查谁指使之后,将她发卖出去。”
梨忧低头,一下又一下,重重磕着头,哀声道:“国公爷饶命,奴婢贱命一条,死不足惜,可小姐那边,若是不管,叫其他人听到,恐生大祸。”
其它奴才还没将梨忧拽下去,就见远处再度来了个眼生的丫鬟,被管家领着,一脸急切的过来。
来了后,那丫鬟连行礼都忘了,只焦急道:“小姐病了,一直在说胡话,府中大夫都去了,但温度迟迟降不下来……”
姜世忠抬手,阻止梨忧被拖下去,他眼神冰冷,对梨忧道:“若是让我知道,你有半句欺瞒,我定不饶你。”
说罢,便转身大步流星往菡萏院而去。
此时,菡萏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
桃喜是最先发现不对的,在梨忧离开后,她去屋内候着时,发觉里面动静不对,大着胆子撩开纱帐一看,姜亭月已经烧的满面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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