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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姑——”
姜亭月正与李云柔说话时,屋外一声响亮的童声,随机若若一股脑冲了进来,下人拦都拦不住。
小炮仗似的,撞进姜亭月怀里,姜亭月被撞的后退两步,她揉着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姑姑,表姑姑将煊儿的布老虎拿走了。”
若若一副要哭的模样。
姜元煊病情没好转,苏婉离不开身,若若想阿娘和弟弟,就抱着布老虎睹物思人。
结果刚拿到手,被柳惜云看见后,就被她找借口拿走了。
姜亭月奇怪道:“表姐抢布老虎做什么?”
“表姑姑说看看,结果没拿稳,掉水里了,她说过两天洗干净再还我。”
若若委屈着小脸,不情不愿道,“我可以自己洗,但表姑姑非要拿走。”
李云柔不掺和小辈的事,在一旁静静的听,并未说话。
姜亭月思索着道:“那我带你去找她,咱们拿回来就行了。”
“好。”
若若重重点头。
等姑侄二人到紫湘院,却得知柳惜云已然离府的消息,她身边好几个丫鬟,唯独只带了兰香离开。
姜亭月微微皱眉,只给下人留了句话,让她们转告给柳惜云,大概意思就是不需要柳惜云帮忙清洗,可以直接将布老虎还给若若。
柳惜云回府时已经很晚了,她没带什么人,就一辆马车,兰香搀扶着柳惜云回来的。
听到下人的声音,她也只是平静的按着眉心,道:“一会儿我派人给若若送去。”
那只布老虎,缝制的布料,即使经过热水煮沸,阿娘生前确定的告诉她大人碰到不会有事,可柳惜云还是不敢触碰。
她吩咐兰香,将布老虎剪开,将里面的布料抠出来,换了新的里布后重新缝合好,再度用沸水煮过一遭后,她让人给若若送了回去。
若若望着湿答答的布老虎,愣了好一会儿,才亲手,将它晾晒好。
她没有生气,只是每天来看看,待布老虎重新被太阳烤干,再度变得蓬松柔软时,才将它抱到自己床上,每晚都要抱着布老虎睡觉。
苏婉那边也有新消息传来,煊儿的病情稳住了,再休养些时日,应当就能好全了。
若若被李云柔接过去了,因为去李云柔那边,她能天天第一时间得到苏婉的消息。
姜亭月便空闲下来,她一闲着,就再度开始琢磨陆慎的事。
已经六月了,天燥的厉害,晚风吹过来时,还残留着几分温热。
姜亭月捏着手里的信,走到自家后院,摸索着上面的墙,从左往右,数了十二步后,摸到一个缺口,她将信塞了进去。
这个通道,是之前她特意让人打通的,专门用来传信,她以前没少写,写了后塞过去,会有人带到陆慎手上,她收到的回信很少,大多都是只言片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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