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见那把戒尺,林岁欢就头皮麻。
她就是在被那把戒尺教育大的。
那是慕南沉的法宝,也是她的噩梦!
到现在她依然能记得戒尺拍打在后背的钝痛感,挨一下那痛感会延续好几天,慕南沉说越是这种绵长细微的痛,越能折磨人,才越能让人长记性,同样的错误下次就不会再犯。
但是自从她成年之后,这把戒尺就封印在了慕南沉那本最爱的古籍中,没想到今天又拿出来了!
林岁欢往后退了两步,面露惧色,“四叔,我……我知道错了……”
慕南沉根本没给她逃跑的机会,走过来攥住她的胳膊,将人拽到桌旁一把摁住。
“四叔!”
“啪——”
林岁欢身子一僵,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屁股开花了!
……
林岁欢被揍哭了。
慕南沉硬是拍了她十几下,才停下来。
哐当。
丢了戒尺,同时松开了摁着她的手,面色一片冷霜,“学业没长进就算了,竟然还学会说谎了!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林岁欢瘫坐在地上,屁股一落地,又立马疼的弹起来。
慕南沉盯着她问:“说!
刚才去夜色干什么?”
林岁欢怔了怔,“您怎么知道……”
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眸子,林岁欢把疑问咽了回去,弱弱的道:“我朋友遇到点麻烦,叫我去帮忙……”
慕南沉蹲下来,凝着她问:“你给别人帮忙的时候,就没想过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么?现在你有麻烦了,可有人来救你?”
“……”
林岁欢稍抬眼帘,直直的撞上他的眼。
慕南沉生的很好看,五官硬朗,眉目深邃。
只是身上的气场太过冷冽,狭长的眸子里时刻透出不近人情的冷漠锐气,总是让她又敬又畏。
她抿抿唇,把刚冒出头的反骨压了回去,两腮鼓着不说话。
“怎么?不服?”
“没有!”
林岁欢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,嘴上说没有,脸上却又写满了不服。
她脸颊红扑扑的,气息有些乱,卷长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了,粉唇轻轻咬着。
慕南沉盯着她看了一会,总觉得这次出差回来,这个侄子似乎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可他再仔细瞧着也没什么不同。
“笃笃——”
敲门声响起,推门进来的是慕寒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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