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的手碰上,“不是,我刚都摸到了。”
“车里没有什……”
祁盏心知肚明,裴乌蔓身上没东西,又忽然想到上一个坐这车的人,王佳。
他顿住了话。
“车里没有什么小玩意,你的吗?”
裴乌蔓当然知道不可能是自己的,贴身的抹胸白裙又没带包,哪有什么小玩意。
她撇了下嘴,“可能吧。”
祁盏眼底闪过一丝冷意,他厌恶算计的女人,尤其是把小心思用在他身上的。
本来还很满意她今日的表现。
裴乌蔓终于把卡在皮质椅缝里的东西扣了出来。
是一个四方的口红,应该就是它的棱刚刚一直硌着她。
口红吗?
虽然在昏暗的车里看不太清,但大小、样式,还有感觉,她不会错的。
“是什么?”
祁盏并不清楚是什么,看她盯着那东西不出声。
“应该是一支口红。”
她答。
裴乌蔓周身的情潮余韵似乎就在那一刻戛然而止,她忽然感觉周围静得离谱,为什么他的呼吸声、自己的心跳声这么明显;又觉得很吵,有什么东西在发着嗡嗡声。
情欲从脑中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清醒。
如同一盆冷水从头上浇过,激灵了一下,还带来了冷意。
是啊,他不缺女人。
只要一招手,大批的莺莺燕燕都会贴上。
哦不,不用招手,在那坐着就行。
他是猎人、不是猎物。
自己何必要来蹚这趟浑水呢。
好在这种冷一晃而过,裴乌蔓并不是多愁善感的女人。
她拉起他的手,掰开他的手指,把口红放了进去。
“收好。”
双手捧起他的脸,拇指肚摩挲着男人的皮肤,那么嫩,却软。
掐起来也会疼。
裴乌蔓往她耳边吹了口气,“这色号不适合祁少~无色的唇釉更好,以后记住。”
祁盏扳住她,抑制住体内隐隐的冲动,哑口道,“好,听你的。”
他知道今晚是听不到想要的答案了。
裴乌蔓不知道的是,这是祁盏第一次萌生发展炮友关系的想法。
让他第一次这么说的,是她。
祁盏自己在说出这话之后虽然有一时感到疑惑,但他没后悔。
他确实想要她。
他在等她的答案。
“让我想想。”
她再次开口,不是她本来想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