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沈琅是个非常知情识趣的人。
她给肖闻郁发的信息并不多,频率也并不高,仿佛真的是在自娱自乐,他回不回她都关系不大。
而肖闻郁又好像深知这一点,所以几乎不怎么回她的信息,即使回了,也是寥寥几个字。
早茶时间,沈琅正在隐市喝茶,放在边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。
进来一条短信。
对面的荀周靠着木质椅背在打游戏,闻言“哟”
了一声抬起头,比她还来劲:“回啦?再不回我以为你每天对着手机打单机游戏呢。”
短信来自肖闻郁,简明扼要,只有四个字:
【明早飞机。
】
屏幕聊天框内,上一条是沈琅在昨天发给他的:
【肖先生什么时候回国?】
沈琅心情很好,回信狎昵:【肖先生,我只有在想要人接机的时候,才会告诉对方自己的航班时间。
】
肖闻郁没有再回。
沈琅的单机游戏玩到了头,查了航班落地时间,开车准时等在了航站楼出口。
航班准点降落。
董助和几位经理已经另坐专车离开。
肖闻郁刚从处于夏季的南半球回来,黑色大衣里只穿着单薄的一件衬衣,坐进车内,像披了一身北方的凛冽霜寒。
“前两天雪停了,最近都是晴天,不会再下雪了。”
沈琅开高了车内暖气,回身探手拿过放在车后座上的透明塑料袋,递给肖闻郁。
袋内装着他之前落下的东西。
肖闻郁收起,抬眸看她:“等了多久?”
沈琅:“好看的人总有特权,等多久都不妨事。”
她话音一转,又问,“肖先生冷不冷?”
肖闻郁没有回,等她下文。
沈琅翻开车内储物柜,不宽不窄的柜中,放着某个长条的物件。
香槟色的包装纸包了朵白瓣黄蕊的花,花蕊间喷了点晶莹细碎的水珠,新鲜而漂亮。
露水不小心洒在包装纸上,上端一行清秀的字迹被洇湿了一角。
字写:
北平无所有,聊寄一枝冬。
这朵花在被沈琅剪下来前,好端端地养在她卧室的飘窗台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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