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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总,照这个发展趋势,您后来应该去开快餐连锁店才对啊!”
听众中有人打岔,引发出一阵笑声。
陈枫也笑了起来,“哪有那么容易,我这个无牌照作坊经营了一个月不到就被勒令停业了。
不过我的志向也不在这上面,这事纯属吃力不讨好,要花很多功夫下去才能让客户满意,利润又薄。
不过也算因祸得福,因为我的计划表做得很周密精准,价格也公道透明,有位财务部的头儿觉得我有点当会计的潜质,刚好他们那儿缺一个登机账本的后勤,就把我招过去了。
我在那儿一干就是五年,这期间,我跟好几位同事恶补了许多财会知识,还花钱去上了个补习班。
后来会计制度改革,所有的数据都要输入电脑了,可我连打字都不会,只能乘别人下班的时候留下来继续摸索,就这么坚持了一年,终于赶上了其他同事。”
虽然她说得轻描淡写,但听者都能想象得出来,在她成功的背后,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,正是她的刻苦,造就了后来的神奇。
听陈枫侃职业是很带劲的一件事,人人都能从中得到鼓励,但她却几乎不谈自己的家庭,三言两语就打发掉了,在她的话语中,总是在强调着工作对她的意义有多么重要。
“我不能没有工作,一天都不行。”
她总是这样感慨。
“那总会有退休的一天啊!
退休后您打算做什么?”
陶洁忍不住插嘴问她。
陈枫瞥了她一眼,慢慢地道:“不知道,没想过。”
她有点茫然地阖上眼睛,然后笑道,“也许会自杀。”
望着陈枫不再年轻的脸庞,陶洁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从心头升起,刚才因为她高谈阔论所带来激昂情绪也一下子荡然无存。
在企业里,成功的定义究竟是什么呢?它要以怎样的代价才能获得?又是否真的值得?
陶洁理不清楚,但直觉告诉她,她绝不想象陈枫那样,做个除了工作什么也不需要的机器。
陈枫是下午六点讲完课的,当晚就坐火车回了上海,明天一早还有一个会议在等着她。
两天熬下来,陶洁已然成了熟练工,贝蒂偶有电话过来,她每次都能神清气爽地以“万事皆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