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大虎却弓起背,人看着一下老了好几岁似的,叹气说:“累哦~干活的没多,倒添一张嘴,我天天觉都睡不上。”
他家人丁单薄,本钱又小,乡下卖点猪肉靠的是母子两人四条腿,十里八乡一家一家挑上门去的。
瓦山最近的大集只有常平县。
原也想过去县里摆摊,可单赁个摊子,一天往返百把里,光景都耗在路上了;
若是举家搬过去,吃住和杀猪都在县里,那就得租个大院子。
几口人,吃喝拉撒全是钱,加上摊费税钱和打点差老爷的费用,一天不卖个两三头猪根本不够开销。
可一天能卖得掉那么多猪肉吗?常平县再小,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屠户。
即便能卖掉,他又去哪里收这么多猪来杀?
乡下人家,鸡多养几只不怕,猪可不敢多养。
这牲口吃的多,喂养时间长,吃少了要造反,怕虫怕蛇怕热怕病,运气好平平顺顺养一年,也不过百把斤重,哪个敢多养?
所以,母子只能围着瓦山周边几个村子跑。
平日收到猪,第二天丑正就得起床烧水杀猪,随后母子各挑三五十斤出门。
别看猪肉少,乡下买肉的也少,有些人家一年才吃一回。
每日,母子俩要走上五个八个村,才能卖光一头猪。
年节边上生意好些,可那时活猪又抢手了。
卖光不算完,还要走乡串户定猪收猪,收到了才能继续做买卖,没收到就要往更远的地方跑。
他们母子如今一个月也就能卖个六、七头的样子,一天天下来都是腿上的功夫,歇一天就吃一天空。
二人整日走得脚生茧,踩烂的草鞋能堆满一屋子。
如今娶了媳妇,可她挺着肚子人又娇弱,等到生产时,说不得莫寡妇还得在家伺候一阵子,到时只剩他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?猪肉可不像粮食,能留着慢慢卖。
“天天这么跑,我腿都磨短了好几寸,现在看你,头要仰得比以前靠后些。”
莫大虎比莫非矮一个头还多。
莫非颇为好笑,扯扯嘴角,说:“怕是我又长个了吧。
唉,这几日挑水浇地,我人也被水桶压下去几寸了。”
两人年岁差得多,来往也少,却也能说上几句。
“虎子哥,明日你留两斤瘦肉给我,最近忙得很,得补补。”
“还吃不得肥的?明早我让你嫂子给你送两斤肥瘦相间的去?”
瘦肉又柴又不够油,乡里人都觉得肥的更好吃。
一直以来,莫非若是问莫大虎定肉,都是要瘦的,说辞就是自己肚里受不住油。
莫大虎晓得,确实有人吃了肥腻的会闹肚子。
莫非小时候经常饿肚子,肠胃不好也是有的,他都觉得可惜来着,总想着莫非吃了这么多年瘦肉,如今人高马大应该能受得住油水吧?
用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生命的陆景,却意外的回到了十八岁那年。那些色彩鲜明的记忆像刀刻般铭记在他的脑海里。老父郁郁而终,母亲思念成疾,追随而去。大哥折戟仕途,家破人亡。站在时光的这头,人生的征程可以重新...
一直有个军旅梦的陈煜来到了特种兵的世界,在这个流血流汗不流泪,掉皮掉肉不掉队的世界里,他是否能实现他前世未能实现的军旅梦呢...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