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看大小尺寸,特别是鞋码,明显不是莫非穿的,眼底不由发胀。
仰头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,从他有记忆起就没穿过新衣,布鞋更是只在别的孩子脚上见过。
没想到,人生中第一件新衣第一双布鞋是在“东家”
这里穿到的。
他小心换上新衣,上衣略大了些,腰摆处空荡荡的,外裤更是肥大,裤腰别出许多,用腰绳绑紧。
崭新的粗棉布厚实,穿上片刻,立刻就暖了起来。
鞋子光脚穿进去也大了一点,脚上有几处细碎伤口,摩擦的有点疼。
冬冬生怕把鞋弄脏了,赶紧脱下来。
地上铺了平展的青石,光脚踩上去冰凉凉的。
他重新在床边坐下,身后是叠好的碎花棉被,蓬松饱满,忍不住伸手抚上去,那是他从未感触过的柔软。
生怕弄脏了棉被,冬冬赶紧收回手,指尖擦过旧床单,底下干草发出“淅淅”
细碎的声音,让他心安不少。
转头四下打量,自己坐着的床没有围架和床沿,可能是个木榻子。
当然,即便是个榻子,也比自己在冬家直接在泥上铺草的要好得多。
屋角有柜有箱,床对面还有个三尺高的台几。
台几上放着半截瓦片,插的不知是什么,黑乎乎,干蓬蓬的,冬冬看了半天也认不出。
台几前放了一把不足尺高的小板凳,也不知莫非那个大高个该怎么坐。
冬冬脑中想了一下,莫非坐在小凳上看着那瓦片的样子,忍不住有些发笑。
他见窗下有个长长的横架,搭了几件衣物,于是将自己脱下来的几片破布也搭在一头。
想打开窗户瞧瞧,又怕弄坏窗纸,且屋外的声响有些吓人,还是坐到小凳上重新绑草鞋,老老实实等莫非来唤他。
莫非把小炉子点起来烧水,又去菜园摘几颗青菜,烧了热腾腾的鸡蛋青菜汤,才去卧房门口喊:“冬冬,来吃饭了。”
这名字他在心里和人前念过多次,还是第一次面对本人喊出来,原以为会别扭,哪知脱口而出是如此的顺畅,仿佛已经喊过半辈子了。
冬冬开了门,束手束脚地站着。
莫非见他的新衣大了许多,空荡荡挂在身上,小油灯火光摇曳,让冬冬看起来有生气多了。
再往下,发现冬冬没换新鞋,莫非赶紧问:“怎么不穿布鞋?夜里凉,不饿寒了脚。”
“我脚脏......”
冬冬窘迫地说。
冬冬估计没怎么穿过布鞋,所以珍惜些,也是正常的。
莫非想了想,那就洗过澡再换吧,于是牵起冬冬的胳膊,说:“去吃东西,饿了吧?”
用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生命的陆景,却意外的回到了十八岁那年。那些色彩鲜明的记忆像刀刻般铭记在他的脑海里。老父郁郁而终,母亲思念成疾,追随而去。大哥折戟仕途,家破人亡。站在时光的这头,人生的征程可以重新...
一直有个军旅梦的陈煜来到了特种兵的世界,在这个流血流汗不流泪,掉皮掉肉不掉队的世界里,他是否能实现他前世未能实现的军旅梦呢...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