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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非也笑了,他自然没有异议。
莫大娘如果知道自己结契必会多问多说,而她媳妇和那家的关系太近,这事在村里传开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编排呢,倒不必提前去理会他们。
至于莫清澄,后面估计要费些口舌,也只能兵来将挡了。
三人安安静静往家走,在村口又对一遍日子,讲好澄子送东西的时辰,莫清萍嘱咐他到时起早些莫误了事,便各自回家休息去了。
莫非肯定不会误了时辰的,他并不会等到那天才去小河村。
谁知道冬家如今是怎么安置冬冬的呢?他明日就上门去,真若是把冬冬留着当牲口用,自己必要他们好看!
当然,退钱退人是不可能的,自己可以替他干点活,再骂一骂那对老夫妻和弟弟!
到家,莫非拿出字据和户贴又看了几遍才仔细收进钱罐里。
想到过些天屋里就多个人,又想着最迟明日他就会重新认识自己,心里有蚁子爬过一样。
身上一股劲,不使出去简直要烧死他,于是抗上镐子和锄头出门摸黑敲石块,
围院墙需要很多大小差不多的石块。
干到星儿都闭了眼,才吃点东西上床休息。
睡了两个时辰起来,整个人神清气爽,干劲十足。
他捡那平时常穿的衣服往身上一套,把头发好好束起,再细细擦了牙齿洗了脸。
热了四个饼子带着,仍是边走边吃,就往小河村去。
平时难走的野道如今都顺眼许多,林边的枝条刮在脸上,痒痒的,小虫儿左窜右窜,不晓得在忙什么。
也许有那么几只,也是赶着去见其它虫儿的吧。
以他一贯的胃口,三个饼子轻轻松松能吃下,只是当他拿起第三个时,想了想,还是收起来了。
家里还没备细粮,单给人拿个粗粮饼多不像样,怎么也得成双成对的吧?
小瓦径两旁做活的很多,有人看他路过并未奇怪,更没人说什么。
消息瞒着挺好的,省了不少麻烦。
小河径也有人稀奇地看他,莫非没见到熟人,就只是对他们笑笑,径自大步走着。
这条路,今后还不晓得要走多少趟呢。
害羞?害怕?大可不必!
“后生,你可是瓦山村上回来车水的?”
有人忍不住开了口。
“是咧,叔,你好记性。”
“啊呀呀,你这个子见过,可难忘的很。
你一早是?”
“走亲咧,我去永兴叔家。”
“永兴?哦~~~冬永兴!
你和他家什么亲?嘢~~咋我不晓得呢?娃他娘,你可听说过?”
汉子奇怪得很,哪里听说冬永兴家有个瓦山村的亲戚?他挠着头问旁边的婆娘。
婆娘又转头去问边上人,大伙仰头望天,绞尽脑汁也想不出,又去看莫非。
莫非不知道冬家有没有和外头说,冬冬又是怎么想的,如今想大声宣告“我和他家老大结亲了”
,好像不合适。
于是,他学着那个叔,挠挠头,笑嘻嘻走了,留下众人慢慢去猜。
别个都干半晌活了,冬家的院门居然还关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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