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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的人家,就是老牛爷的父母,他的不幸可以说就始于那次开荒。
冬冬听了心惊肉跳,不敢再想两人如何开荒乱石地,如何“发家致富”
了。
离刘木匠家还有十来丈远,莫非把车停住,付了冬冬下来缓缓腿脚。
冬冬扯扯衣服,立了片刻,伸手扶着车上的桶子,抬头对莫非笑笑,示意自己准备好了。
莫非点点头,重新推起车。
刘木匠家屋顶才刚飘出一点烟,可见正赶上了。
莫非扯起嗓子:“木生叔、王淑玉子,在家不?”
孙巧巧从角屋仰着头出来看,见到他们二人,真是满头纳罕......怎么莫非等闲不上门,忽然又连续上门呢?
她也不敢问太多,笑盈盈回道:“爹娘都在后院呢,那个莫...莫非兄弟来了,我去叫他们。”
莫非上次买那么多家具,他们都猜怕不是要成亲了。
村里也有传闻,说什么的都有,只是当有人想问得细些,女方哪里的啊?家里怎么个情况?又一个都说不上来,传言倒慢慢没人信了。
当然,若刘木匠一家出去说几句,估计会有人信了。
只是他家这些年也是饱受流言之苦,日常都怕和别人搭话的,何况也不太敢传莫非的闲话,一来二去倒是错过了。
“嫂子,我今日结契了,这是我契弟冬冬。
家里不摆酒,烧了些菜来给大家伙尝尝。”
莫非把推车停到她家院口,冬冬立在车边扶着筐,手指扣得牢牢的,微微抖着嗓子跟着喊“嫂子”
。
“啊——什么?结契?哦、哦~~你......是结契...结契好啊!
欢儿!
快去后头喊爷奶。”
看得出,孙巧巧相当震惊,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,她手忙脚乱从屋里拉出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往后院推,自己仍立在灶屋门口。
她快速打量了几眼冬冬,也不知他们二人上门是什么意思,什么结契摆酒......难道是讨礼钱的?
想到这,孙巧巧小心客套着:“娃跑得快些。
大兄弟好福气,以后家里热闹了。”
莫非并不把她的防备当一回事,孙巧巧的肚子明显有些挺,自己凶名在外,人家小心也是理所当然的。
沉默间,后院转出来几个人,正是刘木匠夫妻和他们的大儿子刘正文。
王淑玉的手上还抱着刘正文夫妻的小闺女乐儿。
他们也不知道莫非怎么又来了,听家欢说,他推了车又带着人,一个个不免有些心慌。
难道拉去的家具用得不好,来找麻烦的?
倒是刘木匠沉稳些,总觉得莫非不像那种人,之前说话行事看着都很和气松缓。
不过,他还是让老妻抱着孙女走在了后面。
一行人忐忑地来到前院,也赶紧换了笑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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