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敢肯定,这个‘爱心西红柿’呀,将来市场需求量肯定很大!
要是你师父能乐意传授我经验,我也种!”
钱皓差点没被严玉华的一番话惊得下巴脱臼,他难以置信地瞪着严玉华,道:“妈,你不是认真的吧?要种西红柿?种地多苦啊!
你能吃得了那个苦吗?”
“我还不知道种地苦?”
严玉华瞪了钱皓一眼,“我以前也不是没种过!
咱们家,到现在还有四亩地没租出去呢,在那扔着也是扔着,我退休两年了,天天待在家里也没事做,就去种呗。”
“苦虽然苦了点,但总比无聊强。
家里没个说话的,我就跟西红柿说呗。”
严玉华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,声音出现了一抹酸楚,眼中更是闪过了一抹泪光。
钱皓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
严玉华是两年前退休的,而钱皓的父亲老钱,则是六年前离世的。
父亲离世之后,严玉华没有表现得特别伤心。
她该吃饭吃饭,该睡觉睡觉,该怎么打扮,还是怎么打扮。
农场有些人就纳闷,说严玉华是不是根本看不上老实巴交的老钱,要不然就是没心没肺。
“上海女人,心冷的哩。”
有些人会这样说。
这些话,当然也会传到严玉华的耳朵里,但是她选择无视。
然后,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,严玉华都一心扑在工作上,把自己弄得很忙很忙的样子。
其实她原来是农场的出纳,要说忙,也忙,但也没那么忙。
严玉华之所以把自己弄得很忙,不过是不想回到家,看到空荡荡的屋子,想到已经离开人世的老钱。
这当然也是钱皓到现在也没有搬出去的原因。
他想多一点的时间陪着严玉华,让母亲有点事情做,同时也陪她说说话。
现在严玉华想要种植西红柿,这倒也确实不是坏事。
最主要的,正像她说的,这些西红柿能陪她说说话,把她心里所有想说的,全都说出去。
沈扬也明白了严玉华的意思。
而且,说实话,严玉华所说的,也恰恰是沈扬心里头盘算的。
自从抱着爱心西红柿往回走的路上,沈扬就开始在心里制定计划了。
他是做销售的,自然很清楚“爱心西红柿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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