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史弄玉,惊鸿仙姿已飘然掠过。
然而,月下的并非都是义得志满之人。
屋檐下,花影中,有两个落寞惆怅的身影久久徘徊。
李易舒看着那自在飞天的二人,便知道自己不是传奇的主角。
纪怀溪立在花下,呆呆的瞧着空中,暗自低喃,也许他身边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她。
月下更多是如雪的寂寞,唯有寂寞的人知道吧!
翌日大早,阑珊赶去探视轩儿。
轩儿经谢斯寒真气度体后睡得格外安稳,阑珊去看他时,他酣然的翻个身,一手握拳放在枕头上,一手摊开垫在腮下。
阑珊看着他便觉得很满足。
虽然轩儿面色依旧苍白,突来的病令人不知如何是好,但此刻的安静酣睡至少能安慰旁人担惊受怕的心。
阑珊在一旁沉思时,房门吱呀一声,一个侍女轻步走了进来,“姑娘,谢庄主在花厅里等着,让姑娘尽快启程!”
阑珊似突然醒悟,俯下身给尚自沉睡的孩子穿衣,末了又裹上一层薄毯,这才忙着赶向大厅。
李易舒、谢斯寒、纪怀溪已在厅上闲聊了一会儿,见阑珊抱了轩儿出来,谢斯寒便起身向李易舒道别。
李易舒送他们三人出了院子,吩咐下人牵来了宇鸾、雪霁,另外配备了一匹健马。
“这匹马儿就送给纪小姐了,不知可合怀溪小姐的意?”
李易舒指着宇鸾雪霁旁的一匹马道。
“好是好,不过还是比不上那两匹!”
纪怀溪瞧了几眼,不冷不热道。
谢斯寒微含责备道:“李大人送你好马,都不知道说声谢谢么?”
纪怀溪撇着嘴,小声嘀咕着不知什么话。
“你骑了这马赶紧回泉州,免得你父亲挂念,我还有些事,不能送你,日后有空再去看你!”
谢斯寒牵过马缰,递到纪怀溪手里。
“我不!
我要跟你一块!”
纪怀溪扔掉缰绳,紧咬嘴唇,神色倔强,态度坚决,一副凛然慷慨的样子,“你就是不同意我跟着,我也不会回去的!”
“我是去找大夫给轩儿治病,又不是游山玩水,你跟着做什么?”
“游山玩水,哼!
你就是游山玩水也不会带着我,我要不出来找你,你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去一次泉州!
就是好不容易去一次,也只是和爹爹饮酒聊天,没多少时间理我!”
纪怀溪撅着嘴,十分不满的样子,“你不找我玩,我偏要找你玩,你赶我走,我偏不走!
为什么你就赶我不赶别人?为什么别人能跟着我不能?”
知道再说也是无益,谢斯寒摇摇头,颇为无奈,“这一路少不了风餐露宿,赶路要紧,你可得吃不少苦头了,到时受不了可不许叫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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