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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母站起身来,还拉住芹哥的手,叮嘱他要有空,就来瞧瞧自己,芹哥也只得漫应了,等回到席上,席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,只有刘大智和陈二老爷郎舅两个,在那说话,旁边几个帮闲不时奉承几句。
芹哥虽不想看见他们,却礼不可废,还是上前拱手行礼,要辞了回家,刘大智却早就得了家人的报,知道芹哥在背后陪刘母说话,还谢了他一谢,陈二老爷在旁,只是冷笑,芹哥此时也顾不上争什么,能离了这就好,敷衍几句,这才回家。
玉莲听芹哥讲完刘母现在的抱怨,唇边露出一丝笑容:“人心不足,可见一斑。”
芹哥还想说话,月英用帕子替他擦擦汗,嗔怪道:“瞧你,一身酒气,还说这么多的话?”
芹哥哦了一声,玉莲笑道:“弟妹心疼你,还是快些回去吧。”
说着叫过杏儿:“让厨房做碗醒酒汤来。”
杏儿领命去了,月英也和芹哥回了房,玉莲重新摊开针线,摇头,这人,什么都想要,难啊,刘母既想要陈家的财势,又想陈千金适逢自己无所不到,摆婆婆架子,不知体恤媳妇,这世上的好事都想占了,也难怪陈千金会这样了。
这时杏儿回来了,见玉莲又在做针线,探头望了望,笑道:“姐姐,人人都绣鸳鸯,怎的姐姐绣这连理枝?”
玉莲白她一眼:“和人人都一样,就无趣了。”
杏儿点点头,玉莲笑道:“你也大了,也该绣鸳鸯了。”
杏儿羞的握住自己的脸,不理玉莲。
刘家的喜事,闹了几天,也就完了,刘大智是意气满满,打点进京领凭,领了凭,却也不回家乡了,就顺路上任,只是刘大智本打着主意,要全家一起去任上,这样也好让同僚们,知道自己是孝顺母亲的,只是刘母巴了这一年多,总算等的儿子起复,陈千金随去任上,自己好一个人在家,享清福,怎肯答应再随儿子去任上?
刘大智见娘不答应,反着了慌,这择好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急了,刘母只是不答应,不松口。
刘大智反复问,刘母只得一句:“自己一把老骨头了,怎好再去那远处,离了乡里?”
刘大智急的无法,请了陈老夫人来说服母亲。
刘母见了陈老夫人上门,又听的陈老夫人说什么:“只得一个儿子,自然要跟去任上。”
刘母脸一撅:“我不得亲家这等好福气,儿子四五个,只是亲家也要想想,我也是数六十去的人了,骨头埋了半截,还抛家离舍的去那山东。”
陈老夫人被噎住,刘母见了,笑一笑:“亲家,我也知道,你是怕别人说你女儿不孝?”
陈老夫人听了这话,微微皱眉,刘母已经接着说:“只是这孝道,也有个讲究,却了那远的地方,怎能算是孝,我也就在家就好。”
刘母说完这几句文绉绉的话,见陈老夫人不说话了,心里舒坦,暗自想到,难怪五侄媳说的不错,这样的话,就能唬住陈老夫人了,陈老夫人细想想,叹道:“却也是,孝不如顺,这话,还是你对女婿说吧。”
刘母这下,十分喜欢,吩咐人送走了陈老夫人,自己在房里绕来绕去,心里想着,等刘大智走后,自己定要让那几个平日连面子情都不给的家人,几分颜色看看。
正盘算,刘大智闪进来,叹气道:“娘,你怎的?”
刘母一瞪眼:“我不随你们去,不正离了媳妇的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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