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个军人,就算是情报工作中坚分子,也是军队系统里的一员。
他开过枪,也杀过人,情急的时候用刀刺死,甚至用手扼死,那都是别无选择的。
甚至有一年他追杀一个臭名昭著的卖国贼,从亚洲追到欧洲,从欧洲追杀到南美,最后把人堵在南太平洋的一艘游轮上,对方企图跳海逃生,他咬着氧气管跟着跳下去,最后把人按在冰冷的海水里活活溺死才算完。
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心硬了,但是听见叶真用那样的语气说出那样一句话后,才突然觉得,眼前这个不满十七的少年,竟然比他还要狠辣,还要无情。
这少年看日本人的时候,眼神不像是在看活人,而像是看牲畜草木,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其生死。
他杀人的时候也没有情绪波动,就像是屠夫对着案板下刀,动作干净利落,神态麻木不仁。
他在中国的时候不像这样,看玄鳞龙纪威、韩越楚慈他们的时候,眼里也是带着感情的。
为什么呢?大校忍不住想。
他特别恨日本人吗?
大校不知道的是,他虽然也算得上杀人如麻,比起叶真来还是差得远了。
没有人知道那个尘封于历史的黑夜里,少年曾一人跌跌撞撞的穿过死城,街道两边躺满了父母亲人的尸体,脚下踩的就是街坊邻居的肉泥。
灰色的风穿过马道,裹挟着无数哭嚎的冤魂,掠过少年冰冷的脸颊,然后呼啸着奔向天际。
那一刻他还活着,但是已经死了。
也便是从那时开始,他获得了不论制造多少杀孽都可以得到神灵宽恕的豁免权。
别墅外一片黑暗,很多警卫弃枪逃走,怒骂和枪声交杂,现场乱成一团。
叶真用刀抵着松岛优子往前走,紧接着一辆辆越野车的大灯打亮,无数雪亮的光交织在他们身上。
剩下的警卫惊恐万分,拿枪对准他们的手都在发抖。
包围圈呈一个半圆,叶真站在圆心,头也不会问:“大校,你会说日语吧?”
大校点头:“会。”
“那好,你把我的话翻译成日语给他们听。”
叶真顿了顿,突然把匕首反手一挑,瞬间割下了松岛优子的一只耳朵!
已经半昏迷的松岛优子再次尖叫起来,随即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,大量血泡从她嘴里涌出来,滴在叶真如铁钳般掐着她脖子的手上。
“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小鬼子都给我听着——!
!”
叶真把松岛优子那只滴血的耳朵举起来,劈手往人群里一扔,尖叫声里人群立刻推搡分开,有些腿软的直接摔倒在地,吓尿了裤子。
“给我放下枪,抱头跪倒——!
车上的人都给我下来跪着!
!
数到三还不动,我就把她的另一只耳朵也剁了!
!”
话音刚落警卫跪了一地,车上的人被拉下来,踉踉跄跄的跪在地上,不停发着抖。
“下来!”
叶真不耐烦的用枪指着几个没来得及下来的司机,直到把他们全赶下车,才挨个打爆所有大车的轮胎,只留下最后一辆,点头示意大校坐到驾驶席上。
有几个警卫壮起胆子想站起来,叶真抬手一枪,有人被吓晕了。
“如果你们敢追的话,”
叶真轻声道,“我就把她的眼珠挖出来,鼻子割了,嘴巴割了,从车窗里扔下去。”
“全部都给我跪下去,用你们卑贱的膝盖向亡者谢罪。
别忘记你们欠我这一跪,已经足足欠了上百年!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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