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梓宁摇头。
阿福安慰地拍拍刘梓宁的手。
刘梓宁却很快就没心没肺地高兴起来,问阿福,“怎么样,你要不要跟我学?”
还要学武啊?阿福想想自己的课业,赶紧摇头,“我就算了。”
“也是,你长得太娇小了,学了也没有力气用,”
刘梓宁很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没有天分的学生。
两人说着话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山,看到山上的高高的灯楼,阿福想起来顾氏说的要点长明灯,她就想去灯楼点灯。
又有点为难,不好劳烦新朋友。
刘梓宁却是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夫,忽然变得娇羞起来,很歉疚地对阿福说,“妹妹,我有些事,想自己走一会。”
这话正中阿福的下怀,她看刘梓宁眼中闪耀的光亮,有些猜到了刘梓宁要去忙什么,她看着刘梓宁笑,“那姐姐就去赏赏花看看景儿,我正好要去灯楼点长明灯。”
刘梓宁知道是被阿福看出来了,虽不好意思,但想见情郎的念头占了上风,叮嘱阿福自己小心,她就带着丫鬟走了。
灯楼并不远,就在矮山上,有一条长长的青石台阶蜿蜒向上,道旁树木苍翠,将青石路半遮半掩,蒙蒙细雨中,有种“远上寒山石径斜,白云生处有人家”
的悠远意境。
阿福便带着两个丫鬟,沿着石阶往上走。
可不巧,刚走到半路,忽然吹来一阵邪风,天上飘来一朵黑云,刚才的和风细雨,转眼就变成了瓢泼大雨。
阿福在半坡上,兜头就被大雨淋下来了,寻常的油纸伞根本遮不住这风雨,她有些进退两难,往上往下都注定要淋湿了。
“小姐,我们回去吧,”
撑着伞的丫鬟是顾氏新给阿福安排的叫樱草,她把伞都往阿福身上遮,自己淋了一身。
另一个丫鬟桃枝看着灯楼就在不远,着急道:“回去还有那么长的路,不如去灯楼避避,这种雨来得快去得也快。”
阿福也赞同桃枝的话,她刚想说去灯楼,就看沉沉大雨中有个人御风乘雨,疾步走下台阶而来。
就算是隔着雨帘,阿福也认出来了,那个穿了一身蓑衣的是燕王。
她心跳如鼓,痴痴地看着燕王向她走来,大概书上说的“若非群玉山头见,会向瑶台月下逢”
就是这样的场景了。
然而现场只有阿福一个人觉得燕王这样的出场方式如天仙下凡,桃枝和樱草都警惕起来,若是遇到了坏人,拼着一死也要让小姐逃脱的。
燕王穿着一件厚重的大蓑衣,乌漆麻黑的,头脸都被斗笠遮住了,看起来就像个大怪人,也不怪人家丫鬟害怕。
阿福却是欢欣雀跃,等燕王一到她跟前,她就乳燕投林地飞扑过去了。
燕王简直惊喜,忙不迭张开了手臂把阿福抱在了怀里,用蓑衣牢牢遮着她,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让她被雨淋到,然后就自顾自带着人往灯楼去了。
桃枝和樱草急坏了,可也看出来了这人跟小姐关系匪浅,她俩忙打着伞跟上去,就有几个穿着同样乌漆麻黑的侍卫冒出来,其中两个道了声得罪,就分别把她俩扛了起来,飞快地带着往山上的灯楼跑了。
外头雨声隆隆,阿福藏在燕王的衣裳里,仿佛一方安静的小天地。
她悄悄把头靠在了燕王胸膛上,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,觉得世间最动听的莫过于此了。
燕王走得很快,阿福感觉她还没有待够,就被燕王放到了椅子上。
脱了厚重的蓑衣斗笠,燕王才是拿了一张干净的帕子打算给阿福擦脸。
没想到阿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,第一句话就是:“王爷,我好想你。”
没有见到人的时候,她忙得不能想他,一见到了人,她压抑在心里的思念就压抑不住地倾倒出来了,她原来是这么喜欢着他啊。
燕王拿着帕子的手一颤,觉得心里面甜得不像话。
阿福说完这话,自觉拿过燕王手里的帕子,自己给自己擦脸,她擦得很用心,先擦了擦脸又擦了擦脖子,再擦擦手,又擦擦头发,反正她好忙,都没有空看燕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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