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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言说:“那有什么新鲜的?我还没上学的时候就会背唐诗三百首。”
祖天漾说:“你是谁教的?”
季言沉默了,他看着沸腾的开水:“你说是赵桂田教她的?”
祖天漾说:“我怀疑赵桂田就是被拐来的,她这么高的文化程度,如果她家里真的像她说的那么贫穷且重男轻女的话,她怎么会上那么多年学?”
季言回头看他,祖天漾笑笑,从兜里掏出一张纸:“刚才我回来的时候,从小刘桌子上看到的。”
季言上下打量祖天漾,祖天漾说:“你那是什么表情,你看看。”
纸上画了两个小人,穿着花裙子,有山有水的。
季言看了半天:“……你的意思是说这是画的马玉芬和王晓梅?”
祖天漾咬了一口羊肉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,我的意思是这么小一个孩子画的这么流畅,你仔细看看,这个年纪的小孩如果没有人刻意训练自己是完不成闭合图形的,你看这小脸画的这么圆……”
季言说:“邮戳。”
祖天漾点点头。
季言放下筷子说:“可是我问她的时候她说就是因为家里穷,也没有承认自己是被拐卖的。”
祖天漾说:“一种可能是她真不是被拐卖的,一种是她不想节外生枝,只要保持现在这个状态,包立柱就会顺理成章的当替罪羊。”
季言说:“可是不在场证明呢?她当时的确是去了镇上,但是中午回程的车上没有她,晚上也没有她,她回了娘家。”
祖天漾说:“我涮了一个毛肚怎么找不到了,你是不是给我吃了?”
季言没好气地说:“祖天漾!”
祖天漾用筷子一抄,笑笑说:“找到了找到了,你看没涮的毛肚我们能看见,但是在锅里的我们看不见,为什么我们迟迟不能确定受害地点?因为末班客车一路上都没有灯。”
季言说:“有可能,她跟王晓梅马玉芬都在车上。”
祖天漾点点头。
季言说:“就算在车上,她怎么把人带走?带着两个人徒步穿过……”
季言想了想:“会不会包立柱知道什么,如果案发地点还是在村口,包立柱不会一点都看不见。”
祖天漾说:“我也怀疑,包立柱这种人会替谁死扛着?我开始怀疑是替村长,不过后来觉得不可能,要是替赵桂田扛着呢?他对赵桂田余情未了,或者觉得对不起赵桂田,加上自己盗尸的事情曝光也没脸活下去,干脆就稀里糊涂地认了?”
季言低下头揉着:“我就知道跟你出来没好事,你又要怎么样?”
祖天漾笑了两声,伸手揽住季言说:“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死马当活马医吧,反正白师兄也拿下了口供,没人会盯着咱俩,趁着现在人心散漫,你跟我出去一趟。”
季言咬了口鸭血:“去挖坟么?”
祖天漾忍不住拿着筷子作势要打他:“这节骨眼你敢去裕发村挖坟?还想不想干了你!
我想,咱们应该去赵桂田的娘家看看。”
季言其实也正有此意:“你知道她家在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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