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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拿出一个垫脚墩子,赵清荷先下车,然后扶着王渊下车。
大虎、王四海才从车厢里报出两个紫檀匣子。
一见四人走入店铺,伙计笑脸相迎:“这位公子,有何贵干?”
着伙计反应,大虎、王四海立刻明白王渊那句先敬衣冠后敬人意思。
上午他们四个穿麻布去买东西,还未开口便被人驱赶。
现在这伙计他们穿着,直接满脸堆笑讨好。
王渊双手背后刺咧咧:“找你们掌柜的,让他出来!”
“老夫周长发,不知小友尊姓大名,来此有何贵干?”
胖乎乎的周家三爷周长发,从二楼走了下来,先打量了王渊一眼,又打量赵清荷、大虎、王四海,立刻一脸赔笑。
丫鬟、家丁都穿缎子,这人家世不比周家差。
“免贵王,周掌柜,听说你是富县最大糖商见多识广,我这里有点稀罕玩意,不知你有没有见过!”
不等周掌柜客套请坐,王渊自己找个座位坐下。
王四海按照王渊教的捧着檀木匣放在柜台上又退下来。
赵清荷上前,白嫩小手打开匣盖,掀开盖绫罗手帕,心头嘟囔:“表哥弄什么啊,让四海顺手打开不行么,还要我多经一次手,盖这绫罗又有啥用。”
呼!
周长发屏住呼吸,等到赵清荷侧身,到匣中白糖,立刻窜过去惊呼:“怎、怎么会有这么多糖霜?”
熬黑糖时,偶尔会有点糖霜,不过数量极少。
这么大檀木匣子,没有十斤也有八斤,怎么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