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薛蝌也听傻了眼,这历代画师的破题之法,都给徐师一笔否了,这还叫人怎么画。
“怎么会有这么多要求?”
陈恒狐疑一句,不禁觉得徐师有些苛责江元白这样的画道新手。
“还不是杜云京跟崔游道。”
江元白真是欲哭无泪,朝着大家大吐苦水,“徐师出完题,杜云京就站起来说:这题古书上早已有之,画起来太过简单,不如把前人的画法通通抛去,大家才好公平较量。
然后他跟那个崔游道,就你一言,我一语,将这些都说完了。
可他们看过古书,我却没看过啊。”
薛蝌听完,也只好无奈摊开手,拍拍江元白的肩膀,鼓励道,“自求多福啊,江兄。”
钱大有在一旁默默听完,突然觉得围棋也不是那么无趣了。
这简简单单的黑子白子,不也挺好的嘛。
“恒弟,快快快,我们手谈一局。”
“甚好甚好。”
陈恒摇头失笑,跟着钱大有一起摆上棋盘,就坐在江元白身侧开始下起来。
他们也是没办法,寝屋本就不大,大家的书桌也都是连在一起,别处还有同窗写字温习,再移也移不到那里去。
待他们俩个臭棋篓子,相互杀完大龙,折磨彼此数十手后。
一旁的薛蝌终于看不下去,拉起投子认输的陈恒,自己坐下来准备跟钱大有好好较量一番。
陈恒得了闲,顺势来到江元白的身后,朝他的画纸看去。
好家伙,还是光秃秃的一片。
敢情隔了这么久,江元白还一笔未落啊。
“这么难吗?”
陈恒不免有些奇怪。
“恒弟,莫非你有法子?”
江元白颇为期待的抬起头,他是真没想出来。
“恒弟,拉为兄一把,来世为兄必然结草衔环,以报今日恩情。”
“停停停。”
陈恒赶忙喊住江元白的嘴,“你且让我想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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