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逗趣,这就叫逗趣。
江元白惊得吞了吞口水,只恨自己这辈子无福享受这份遭遇。
坐弹女未语先笑,抬手拨弄一下清脆的琴弦,叮叮当当后,只道了一声,“公子应该不是扬州人吧。”
“姐姐是怎么看出来的?莫非我脸上写着字。
早知如此,今日出门,该多照照镜子才是。”
柳湘莲卖了个乖,也给在座的书生好好上了一课。
他的断字顿句很有趣,加之声调低沉,似说似唱,有点戏曲小生的感觉,听的坐弹女也是心痒痒的很。
“扬州要是有公子这样的人,奴家不该不认识,不该没听说过。”
坐弹女回捧一句,只听的柳湘莲心花怒放,嘿嘿直笑,“确实是才来扬州,真愁不知道去何处玩。”
众人绝倒,合计我们刚刚介绍扬州那么多去处,都白说了是吧。
坐弹女穿着齐胸的襦裙,听到这句话,不禁微微收拢手臂,拢出可观的曲线,笑道:“要这样,我就给公子弹一尘缘词吧。
此曲别处也是没有,是三春坊的关家班作的新曲。”
自从关家班改编了《蜀山群侠传》,城内就弥漫起一股改编的热潮。
各家戏班可劲的挑着元和先生的羊毛薅,其中聊斋的故事动的最多。
大多数戏班规模都不如关家班大,挑不出那么多技艺过关的戏子。
这尘缘词,是关长河花重金请了乐师所作,只为打响自家的名气。
这乐师也是个妙人,取的是酒泉子的词牌,曲律轻快,填词也是通俗易懂,十分适合市井街头传唱。
当坐弹女唱到:“尘缘短,长生长,几点青山入仙堂。”
温婉而出的曲调,飘荡在酒楼的各处,又飘向栏外的街头。
行人不时驻足,仰头看着头顶靠栏而坐的男女的背影,不禁轻笑一声,又低头匆匆赶路。
这样的场景,在扬州又何足道哉。
寻常,都是寻常。
柳湘莲倒是听的入迷,他在京师的梨园里,听的都是家国情仇、男女别离之事。
这样另类的曲调,倒叫人耳目一新。
他对修道之事没有兴趣,只是觉得新奇好玩。
歌声罢,柳湘莲忙打听起这曲的来历,待知道关家班这个地方后。
他心中已经瘙痒难耐,又耐着性子听好姐姐谈了几曲。
酒劲上头的冷二郎,从怀中摸出碎银,直往好姐姐手里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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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牢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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