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夏听到玻璃杯落地的声响,不晓得碎裂成几片。
碎的不成样子的还有她的意识。
玻璃墙的冰冷穿透睡衣浸进肩背,祝夏想躲开、远离这抹冷意,无意识地贴紧身前的男人。
隔着真丝衣料,她能感受到他滚烫坚硬的胸膛、沉稳有力的心跳。
贺连洲箍紧祝夏的腰肢,肆意掠夺她的唇,她踩了个虚空,身子软若无骨,站不稳,只能揽住他的脖子。
察觉到祝夏的意愿松懈下来,贺连洲撩起她的衣摆,大手在她后背游移,摸到她睡衣里面还有一件丝质吊带,停滞两秒。
他在她唇间哑声问:“穿这么多防谁呢?”
祝夏揪住贺连洲的后衣领,手指艰难拉扯着,似是难耐。
“嗯?怎么不……”
贺连洲话音蓦地止住。
他的手钻进吊带里头,抚摸到她后背肌肤不知何时沁出一片濡湿的汗。
贺连洲拉开距离,近在咫尺端详祝夏的面容,发现她额头和鼻梁也泛着细密的冷汗。
女孩子秀眉紧蹙,眼尾潮湿,睫毛颤抖,这异常的模样显然不是有需求的难耐。
他眉心轻折,黑眸沉沉凝着她,诘问:“怎么回事?”
祝夏深呼吸两下,声若蚊蝇:“有点晕。”
“我叫家庭医生过来。”
贺连洲说。
祝夏心脏发疼,连带着气息急促:“不、不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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