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人一笑,也不提交换的事:“我缘何要让你买三锭,这么漂亮的纸笺,只怕买三锭还是不够呢。
我自己也舍不得给人。”
“况且有的纸笺上还会绘花,现在那铺子声音可是好着的,我瞧着那崔氏的小女儿已经遣人去了好几次了,怕是买了十几锭。”
姚月一听,却是急了。
“若是售完了怎么办?”
她看看手里那三章纸笺,还想再买到一张薄藤色的。
“那你只能再遣人去买了。”
少女们来回传看那些彩笺,又有几人心动,遣家仆去排队了。
*
“夫人早料到这样的局面?”
后院里,帮工小苏执一只娟秀的兼毫毛笔,正在纸笺上绘制花样子。
叶采苓亲自上阵,在一旁给她递同色的纸笺。
“你所指何事?”
“就是,大家不止买一锭,反而会一次买三锭,甚至买更多。”
小苏道。
此前叶采苓说要制定规矩,限制顾客所购墨锭数量,她们几个帮工还觉得古怪。
明明是为了提高销量,怎么反而要限制数量呢。
谁知道销路一开,买墨的人却是一日比一日多起来。
直到今日,已经是大排长龙了。
也不乏有人拿着某张溪花笺过来,只说指名要这一张。
铺子里便会按着林彩夫人此前教的话术,道溪花笺数量有限,她们也不知晓何时能有相同的花笺。
现下都是将花笺打包进墨锭里的。
“这花笺是为了配墨锭方才赠的,客人您回去一定要用用这墨锭。”
末了,帮工们还要再叮嘱一番。
因为叶采苓订购京中的溪花笺的时候,特意嘱托过采买的伙计,纸质一定要柔韧且光滑。
因此那批墨锭在这纸笺上书写的时候,却是并没有再出现晕染的情况。
反而与纸笺的颜色搭配巧妙,望着相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