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就学!”
卫拭声音冷峻,“小孩子身体娇弱,难免有个头疼脑热,我们俩总是不够细心,有个大夫在会好很多。
当然,你也可以走,你自己选!”
楚天娇重新看回杜蘅。
大概是察觉有人在瞅自己,杜蘅抬头,冲她笑了笑,黑亮的眼睛弯了起来。
楚天娇深吸了一口气:“好!”
“那么,你从今往后便是我侯府的大夫了,随叫随到,听到没有?”
就这样有了安身之所?楚天娇犹疑。
半天后,她讷讷地“嗯”
了一声:“我这样子,没问题吗?”
“你是本侯爷府内的大夫,只在内院,又不出去见人,有什么问题?”
卫拭毫不在意,走上前将吃饱的杜蘅抱了起来,放在臂弯里,咯吱着逗她笑。
小孩子的笑声清脆悦耳,银铃一样,楚天娇一颗心软成了一滩水,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。
她上前一步:“哎,侯爷,刚吃饱的小孩子可不能逗,会不消化,容易胀气!”
“是吗?”
卫拭停下来,伸手刮了刮杜蘅的小鼻子。
“最好别!”
楚天娇拍拍手,“来!”
“不给!”
卫拭一闪身,避过她的双手。
“……”
身后的饭桌前,卫辙含笑不语,端起碗吃饭。
蝉鸣
夜深露重。
小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府。
神隐一个月后,她接到了命令,他们要她杀掉林清瑞。
先皇驾鹤,右丞相又领罪自裁,而林清瑞才华卓越,圣恩正浓,是个大隐患,杀了他,便断掉了新皇的一条臂膀。
她只有七天,七天后,若是成不了,下一波杀手便会来。
到那时,她也不必再活。
救命之恩尤在,她不能让他死。
小蝉暗自决定。
林清瑞自屋内出来,便看见了院内一角的那个人,鞋边有明显的黑泥。
怪不得寻不到人。
他走下来,踱至她面前:“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