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撒出去了,东主尽管放心。
只要姓韩的出了常府,哪怕是去逛窑子,床底下也会有您的人盯着!”
黑衣人抬起头,眼睛里头倒映出数点寒芒。
“还有他媳妇,就是常思的女儿常婉淑,你也派人……,不,你亲自去盯。”
郭允明笑了笑,快速做出决断。
“我要她的所有消息,包括她见了谁,去了什么地方。
以及她怎么向外传递的消息。
记住,千万不要掉以轻心,她能在我和杨重贵两个人的眼皮底下,一边跟韩重赟卿卿我我,一边将队伍的行踪送出去,绝对不会是个傻瓜。
万一栽在她手上,谁也救不了你!”
“东主放心,属下知道轻重。
万一失手,东主听到的,肯定是属下的死讯。
不会牵扯任何人进来!”
黑衣人点了点头,单手在地上一撑,整个人如鬼魅般再度飘然而起,三转两转,就不见了踪影。
郭允明伸手朝着他消失的方向摆了摆,嘴唇上下轻轻碰撞。
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被星光照亮的嘴型,依稀是两个字,“活着!”
第七章鹿鸣(三)
有道是,蛇钻窟窿鼠打洞,各有各的门路。
在几名“有心人”
的分头努力下,本来已经足够“热闹”
的太原城,转眼就又“热闹”
了一倍。
白天,骑马的,跨刀的,成群结队,沿着城里的大街往来巡视,绝不放过一张可疑的面孔;夜里,要饭的、捞偏门儿,拍花子的,则三一波五一股,顺着小巷四处乱窜,用耳朵和眼睛追寻任何风声鹤影。
与城内的喧闹相比,距离太原三百五十余里远的云凤岭,则显得格外清幽。
这里已经是吕梁山的腹地,四下里层峦迭嶂,平地稀缺,所以人丁非常单薄。
即便是山脚下的离石城,也只聚集了区区一千五百多户人家,放在东京汴梁附近,估计连个下县都不够格。
却因为地理位置临近定难军,而破格被称命名为石州。
自黄巢之乱后,党项人在拓跋家族的带领下,沿无定河不断向西南方向渗透。
而正北方的岚、宪两州,又成了对抗契丹人的前线。
所以石州百姓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。
有钱有办法的高门大户,纷纷想办法迁往晋州、西京,甚至更远的江陵。
没有钱也没有办法的平头百姓,则只有把头别在裤腰上捱一天算一天。
(注1)
苦日子过得久了,人就会变得越来越麻木。
不再关心外边正在发生的大多数事情,也不再去思考自己有没有改变命运的可能。
然而最近一段时间,石州人的脸上,却难得出现了一丝亮光,路上相遇,也难得多了一个大伙都爱参与的话题。
那就是,城外云凤岭上废弃多年的卧佛寺里头,来了几个道士。
看病施药,分文不取。
荒废的佛寺里住了道士不足为奇,和尚们讲究的是佛靠金装,当一个地方没有什么大号施主可以依靠了,自然就拔腿走人,换个地方继续去行骗,不,化缘。
而道士们却讲究是清心寡欲,不拘于外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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