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里小声地回应他的表白。
顾津南给夏里洗完澡后,把夏里放在床上,他裹了条浴袍去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药,那是他买套时特意买的药。
五年的隐忍,虽没有彻底释放出来,但顾津南此刻依旧是神清气爽的,他低垂着眼看着手上的药盒笑了笑,然后往卧室走去。
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,暖色的光线把房间照的静谧又温暖。
夏里疲惫的懒得睁眼,她小声哼唧着抱怨顾津南,“顾津南,我明天还要录制综艺呢。”
顾津南一边涂药一边哄人,“我一会儿给导演打个电话。”
“你认识我们offer的导演啊?”
夏里迟疑了两秒,似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,她犹豫着问,“上次,节目组突然放了三天假……不会是你让放的吧?”
“嗯,我让放的。”
顾津南坦诚道。
夏里沉默了几秒后,小兴奋地嗯了声,她瞧着顾津南的眉眼,忽然觉着自己还挺幸运的。
过一会儿,顾津南给夏里涂完药后,问她:“还渴吗?”
夏里猛然睁眼,她乖巧又无助地了拉了拉被子,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,摇着头说:“我真的不想了。”
“……”
顾津南无奈笑了笑,忽地有种自己是个畜生的感觉,他换了种说辞,“饿吗?”
“……”
夏里身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,只露出一个小脑袋,和两个映着疲惫的大眼睛,“不饿。”
好像又被误会了。
顾津南把药放在一边,“喝水,还是牛奶?”
夏里愣了两秒,温吞道:“牛奶。”
“嗯,等着。”
顾津南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夏里的脑袋。
卧室门关上的那刻,夏里冲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,她现在浑身哪哪都痛。
-
第二天中午,快十点的时候,夏里睁开眼,她动了动身子,身上的酸痛感让她下意识地嘶了声。
顾津南闻声,把人扯入怀里,他声音慵懒,带了点磁性,问夏里:“再睡会儿,今天没工作。”
是顾津南想再睡会儿,他难得有这种惬意的时光。
夏里小脸儿蹭了蹭顾津南的胳膊,温吞道:“你不用工作吗?”
顾津南躺平,把夏里捞过去趴在自己身上,像哄小孩儿似的轻拍着夏里的后背,“今天不想工作。”
夏里不敢乱动,她脸贴着顾津南的胸膛,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回笼觉。
中午十二点,顾津南抱着夏里去洗漱,刷牙时,两人看着镜子里的彼此,同时笑了起来,笑容里洋溢着掩盖不住的幸福,这是独属于他们俩的幸福,今天的,也是以后的。
夏里漱完口后,对着镜子喊了句:“顾津南。”
顾津南一手搭在夏里肩旁上,高中那股子意气风发和桀骜不驯的劲儿,又重新映在他的眉眼里,他懒笑着说:“在呢。”
时间好像倒回十七岁那年,那年的顾津南心高于天,人也傲气的很,名字长期挂在光荣榜上的首位,夏里在食堂买晚饭,匆匆回班级时,路过光荣榜,她停住了脚步,就是为了看他的名字,尽管她闭着眼都能指出光荣榜上顾津南名字所在的位置,她盯着光荣榜看了一会儿,然后弯着嘴角喊了他的名字:“顾津南。”
她声音很低,怕被路过的同学听到。
而顾津南,正站在她身后,他回应她:“在呢。”
夏里愣了片刻,回头,和顾津南温暖的怀抱撞了个满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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