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岁心将手从令人垂涎欲滴的极品灵石上抽离,双目淡淡扫过场下众人。
毫不意外,那些人眼中尽是嫉妒得发疯的情绪,哪怕晏岁心拒绝这些礼物,礼物也不会掉到他们头上,可他们此时的眼神,还是巴不得将晏岁心生吞活剥。
晏岁心眸底情绪晦暗难辨,忽然道:“世事如此。”
赛场上,所有人都以为晏岁心一定会欣喜若狂,立刻收下城主的礼物。
毕竟这么多珍宝,或许是一座坊市的全部价值,而对于一座屹立南域的大城池来,却只是九牛一毛。
没有人不会为这样的财富疯狂。
然而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,晏岁心回道。
“多谢柏城主,晏岁心——受之有愧!”
什么?
此话一出,众人哗然。
惊愕充斥在每个饶脸上,柏云阳面色一变,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。
这丫头是嫌自己会惹火上身!
还真是谨慎得过分!
早知道就不为了面子准备这么多礼物了,柏云阳悻悻地想,他都没考虑到的事情,晏岁心却考虑到了。
这心思,可一点都不比那些老登少。
晏岁心接着道:“晚辈多谢城主厚爱,可晚辈自认配不上这谢礼。”
这副谦虚的姿态令众人目瞪口呆,刚才还对她颇有微词的人齐齐闭上了嘴。
一个原本不赞同柏荷将阶法器送出去的裁判惊讶道:“此举,令人刮目相看。”
观众席上吵吵嚷嚷。
“晏仙子真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人!”
“不慕名利,不求回报,帮柏城主的侄女渡劫成功,又拒绝如此丰厚的谢礼,换谁来做得到?”
“亏我刚刚还嫉妒她,真是猪油蒙了心,有眼不识好坏。”
晏岁心两句话,让所有人对她大为改观。
人们现在觉得,柏荷将那件阶法衣送给晏岁心,似乎也不是什么惊奇的事了。
毕竟与柏城主的礼物相比,一件阶法器差得太远。
不少人甚至觉得,只得到这件法衣,晏岁心真是血亏。
晏岁心但笑不语,目光扫过柏荷。
柏荷固执道:“岁心,我大伯的礼物你看不上可以不收,但我的,你必须收下!”
“那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晏岁心微笑接过法衣,心念一动,法衣自动出现在身上。
绿意盎然,摇摇曳曳,美不胜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