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她可舍不得拿它踩雨。
两个女孩站在简家老店的屋檐下面避着雨。
涂诺端着那口被她老奶奶擦得晶亮的小钢精锅,抬着头望着前面的雨雾发呆。
许金朵一扭头就可以看见她精致小巧的下巴,白得几乎透明的耳垂,以及已经垂到肩膀上来的乌黑的头发。
许金朵摸了摸涂诺的头发,“这次不剪了吧?”
涂诺轻轻一笑,“妹妹,咱们的中学时代已经结束了。”
涂诺一句话,说得许金朵莫名感伤。
那么抗拒,那么讨厌的一段时光,竟然说结束也就结束了。
以后再也不用为了每个月初的仪容检查,而突击剪头发了。
许金朵叹口气,学着老许的口气说了句,“日子可是真不禁过啊。”
一句话把涂诺逗笑了,“干嘛老气横秋的?不是还有更精彩的生活在前面等着咱们吗……”
她刚说到这里,马路对面不知是谁家,噼里啪啦地放起了鞭炮。
涂诺吓了一跳,睫毛都不禁抖动,却因为端着锅,腾不出手来捂耳朵。
许金朵连忙把雨伞丢在一边,伸手就把她的耳朵给捂住了。
一万响的鞭炮,爆个没完没了。
等响声终于停止,许金朵才放开涂诺的耳朵,“没吓到吧?”
许金朵知道涂诺从小就害怕放鞭炮。
小时候过年,小伙伴都在街上跑着玩,她直接连房门都不敢出。
涂诺笑着摇了摇头,靠在许金朵的肩膀上蹭了蹭。
她望着马路对面,说:“这是谁家放鞭炮呢?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
许金朵也向那边看了看,“严宝收六十大寿,从明江回来摆酒祭祖呢。”
“哦,”
涂诺怔了一下,眉眼轻轻一垂,看见飘到锅盖上来的雨滴,不由又往里面站了站。
“听说寿宴摆在宝丽大酒店,足足36桌呢。”
说到这里,许金朵突然想起,“对了,我还听我二婶说,严宝收的那个外甥,严承光也回来了。”
涂诺,“严承光……”
许是太久没有听人提起过那个名字,涂诺茫然地眨了眨眼睛,竟然感觉很是陌生。
许金朵见涂诺没有反应,就扒着她的肩膀来看她的脸,“你怎么就这反应?”
涂诺看了许金朵一会儿,就笑了,“那我应该什么反应?”
“你应该……”
许金朵想了想,“你应该脸色苍白,樱唇紧抿,眼睫轻颤,瞳孔地震……”
涂诺忍俊不禁,“你这都哪里来的词啊?”
“小说里啊。
哦,对了……”
大明是如何到了中年却突然又高又硬的?后人只能归功于那对堂兄弟以及那个终其一生都拧巴的首辅杨廷和。正德十六年农历三月十四,会试高中的贡生们已苦苦等了殿试一年,养望十年重回翰林院的严嵩年过而立,平定叛乱的王阳明该怎么论功行赏还在争执不休。安陆王府中的朱厚熜举头望明月厚照我堂兄,差不多是这时候驾崩的吧?明月那一头,杨廷和断然决定兴献王之子是不二之选!建成刚满百年的紫禁城,就此迎来一个新的主人,而杨廷和总在这里被他挑的皇帝气哭。...
乡镇女企业家一朝穿越,成了青山村农家小。前世爹不疼娘不爱,亲手积攒的家产被无情剥夺。今生家虽穷,但亲人环绕。小随遇而安,带领一家子努力奋斗建设心中的世外桃源...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