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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让当初多国合纵,带兵攻打大渊时,南梁是跳得最高的那个。
渊帝透过冕旒打量着这位意气风发的年轻将军,黑眸中的欣赏愈甚。
虞北洲在大渊外名声不大好,都跟他狠辣的手段有关。
当初攻下几个匈奴的大部落后,数万匈奴要么被他活埋,要么被斩首溺死......除妇孺外一个不留。
然而渊帝本身就是个暴君,不管是带兵还是当皇帝时都一样。
再加上近些年大渊扩张迅速,也跟他选贤举能,善用敢用有关。
所以对于虞北洲的手段,渊帝不仅不憎厌,反倒十足欣赏。
大渊举国之力供给几十万大军的粮草,若是分给匈奴,自己士兵的口粮便会不够。
若是轻易放走,只要不死,匈奴随时可以重整旗鼓,卷土重来,届时耗费人力物力,牺牲的还是大渊军士。
再者,战场从来都是瞬息万变。
数百年前吴王夫差一时心软放过越王勾践。
哪想勾践卧薪尝胆,十九年后终于带兵灭吴。
斩草不除根,必定后患无穷。
除去南梁,就只剩豫国和卫国了。
大渊数代帝王一统中原的夙愿即将达成,饶是冷酷如渊帝也不免心潮澎湃。
这么想着,渊帝罕见地露出些许笑意,“得虞卿,是大渊之幸。
明日早朝,寡人重重有赏!”
“末将不敢当。”
虞北洲同样笑道,神态神采飞扬。
看他心情这么好,渊帝多问了一句:“寡人观虞卿今日进殿便心情不错,可是有什么喜事?”
红衣将军眯眼凤眼:“不算喜事,不过方才见到一位故人罢了。”
渊帝本就是客套,听虞北洲这么说,自然不会继续追问,而是点了点头:“既然只剩卫豫两国,巍山军又还未归来,接下来直到年关都无战事,虞卿可要好好休养,为攻打豫国做准备。”
“谢陛下关心。
若是无事,微臣便就此告退。”
......
另一头,宗洛和顾子元带领着儒家弟子,也顺利抵达儒家的驻地。
说是驻地,实则就是几个不大不小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