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琮玉要是喜欢这些东西,他有很多,但琮玉问他能不能直接给钱,他就犹豫了。
看来在他的概念里,只有钱才算是钱,再有价值的东西也只是东西。
他们一家人来这里按摩、享乐,还找了很多小姐陪着,琮玉好奇地问这里的技师,这种情况很常见吗?
技师说不算常见,但一入冬,总会有那么几个藏人家族下山来包场子。
她正胡思乱想,有人敲门了,是夺吉才让来送饭。
她开了门,却没让他进,要关门时,夺吉才让说:“你还想剪头发吗?”
琮玉是跟他说想出去剪头发来着,他没同意,这会儿问他:“你愿意放我出去了?”
夺吉才让摇摇头:“我把理发师找来了。”
说着让开路,理发师走了进来。
琮玉这两天既来之则安之,已经习惯了夺吉才让的瞎安排,从容地坐下来,打开一次性餐盖,劈开筷子,吃了一口白菜说:“剪吧。”
女理发师喷湿了琮玉的头发:“剪成什么样?”
“短发。”
“全部都剪掉吗?”
“全部。”
理发师扭头看向夺吉才让,夺吉才让又对琮玉说:“太短了不好看的。”
琮玉笑了下:“你觉得不好看?”
夺吉才让迟钝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更要剪了。”
夺吉才让立马改口:“很好看!”
“你这脑子还学人找女人?”
夺吉才让沉默了几秒,说:“我在外边等你。”
他从外面关上门,理发师又问:“还剪短吗?”
“肩膀以上就好了,不用打薄。”
“那两边会遮住你的脸的,你本来脸就很小,这遮住就看不到了。”
琮玉就是要遮住:“剪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剪完头发,琮玉也吃完了,她光着脚走到镜子前,看着自己苍白没有血色的皮肤,一张不足一巴掌的脸,凹陷的锁骨和一扭头就能瞥到的突兀的肩胛骨,没有表情。
夺吉才让进门后,琮玉坐回到椅子上,双脚踩上去,问他:“如果我一直不愿意,你打算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吗?”
夺吉才让只顾着看她,什么话都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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