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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块打火石是在温锋形容了大半天后,维卡斯才领悟过来,找给自己的。
平时维卡斯生火,只需要用两只兽爪毫不费力地摩擦,就能溅起大片的火星,轻易地点燃木材,所以一开始温锋向维卡斯做出点火的姿势时,维卡斯还以为温锋需要的是一双兽爪。
即使自己的手上有再多的猎物的兽爪,就凭自己这臂力,摩擦出的微弱火星是不可能点得起火苗的。
温锋倒是比较好奇,维卡斯是在哪里找到这两块打火石的,下次有机会自己要好好问问。
那件事过后,温锋和维卡斯的关系一下子又亲近了许多。
也有可能是自己单方面的认为是亲近,因为了解了维卡斯经常出现态度转变的原因,在每次维卡斯突然变得冷漠起来的时候,温锋也渐渐可以释怀了。
在维卡斯的心里,自己总是要死在他的眼前,或者说是要死在他的子嗣的手上。
如果现在对自己产生了感情,今后维卡斯也只剩下悲痛了吧,毕竟怎么说,也是他间接杀死了自己。
和很有可能为自己诞下幼兽的生物太过亲密,对异兽来说,应该会是一种十分不明智的做法。
但是温锋还是希望维卡斯能够永远地记住自己,记住这片丛林里还曾经还出现过这样一只生物。
两只手掌分别抓着打火石,用力地摩擦,炽热的火星射进干枯的草叶中,有橘红的花苗,冉冉的烧起。
温锋将干草倒挂着提起,迅速增大的火苗,放进架好木材的石灶底部。
燃烧着的灶台,有一缕炊烟缓缓飘散,白茫茫的一团,消散在空阔的部落里。
骨锅里冒出腾腾的热气,温锋拿着一只长柄骨勺,不时地在飞速胀大的果粒间,轻柔地搅拌两下,让整块果糕更加的均匀。
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了灶台上,温锋下意识地转头望去,心里狠狠一惊,手中的骨勺滑进正冒着气泡的骨锅里,后撤的腿脚,退开了一大步。
额前长长的发丝,被一起绑到了脑后,露出一双漂亮的黑眼,正紧张的盯着灶台上忽然出现的幼兽。
幼兽出生时的血腥场景,温锋至今还记忆犹新,让自己不禁对这只比其他异兽要小上许多的幼兽十分的忌惮。
蹲坐在灶台上的幼兽,一双水汪汪的黑色兽眼,好奇地看着骨锅里翻腾的果粒。
趴下的腰背,移动的四肢,身后细长的尾巴轻轻地摇晃,幼兽向骨锅又靠近了几分。
直起的上身,一屁股坐在热烘烘的灶台上,身后垂下的长尾晃了过来,似乎想要伸进滚烫的沸水中。
看到这里,温锋再也忍不住了,拿起身边的木盖,猛地盖在了骨锅上,隔绝住幼兽的长尾。
不是担心身体强悍的幼兽是否会被烫伤,温锋在意的是这条不知道触碰过多少东西的尾巴伸进骨锅里,自己忙碌了一个早上的食物会被报废掉。
被阻挡的幼兽,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一旁的温锋,黑溜溜的兽眼,盯上了温锋同自己一个颜色的眼睛,好奇的凝视。
细长的黑尾大力地拍打着身后的石灶,震动地小胸脯,发出低沉的闷响,一声紧接着一声地朝温锋低叫着。
站在灶台边的温锋,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,隐隐地觉得幼兽是在对自己说着什么,但是温锋无法辨别这些闷闷的低响声,。
等不到温锋的回应,幼兽猛力拍打着结实石灶的细尾,带上了些许焦急。
头顶一层茸茸的白毛在空气中颤动,幼兽突然站了起来,后肢蹬地,如箭一般射出,极速地扑向不远处的温锋,一双黑溜溜的兽眼,有毫不掩饰的兴奋萤光在流动。
呆站在地上的温锋,瞪大的黑眼,惊恐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尖利兽爪,已经躲闪不及。
难道自己今天注定是要挂彩的?
一抹银弧快速地划过,啪的一声巨响,扑向温锋的幼兽被抽飞,幼兽娇小的身体,蜷缩成一团,滚落到硬实的泥地上。
维卡斯猛地跃了过来,高大的挡在温锋的面前,张口的嘴巴,露出一口锋利的兽牙,凶狠地朝地上的幼兽低吼着。
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幼兽,大睁的兽眼,直直地望了过来,似乎想要越过维卡斯看到身后的温锋。
眼里带着浓浓的困惑,混杂着一抹明显的受伤,幼兽转身快速地跑开,消失在一幢石屋的后方。
维卡斯冷冷地注视着幼兽地离开,幽深的眼底,有一丝压抑的黯然快速地划过。
一股焦糊的味道传来,成功让温锋从幼兽的惊吓中回过神来,揭开木盖,原本奶白的果糕,周围泛起了一层焦黄。
温锋急急忙忙地蹲下身,抽出石灶里还在燃烧着的木材,再次站起身来的时候,却惊讶地发现,灶台里滚烫的骨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端了出来,放在平整的台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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