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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矜脚底生寒,可男人温热的脸颊贴了上来,沈泽清垂下头,“我玩笑开得过头了,是不是吓着你了。”
女孩的手紧紧抓着手提包的带子,他们方才温存过一会儿,他不该这么就吓着她。
“不要怕,那太疼了,我也会跟着你痛死过去。”
沈泽清犹记得梁矜扎过静脉的手,针扎得手渗出血珠,苍白的手背上青色的静脉似吸取着她精血的寄生植物。
他牵过梁矜的手,干燥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女孩的手背,“梁矜,你常跟我讲些中听的话。”
沈泽清自己都不知道,他的心眼能小成这个程度,为了刚才那句梁矜的驳斥,跟她置气。
但其实,只要梁矜愿意说一句软话,他什么都不会跟她计较。
车是沈泽清开来的,这趟行程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沈先生出行都由司机驾驶,他已经很少会握着方向盘去费神燕京水泄不通的交通。
餐厅是沈泽清朋友的地界,梁矜进去就感受到了与外界隔离开来的春暖花开。
她脱下衣服挂在椅背后,服务员各给沈泽清和梁矜递上一份菜单。
中式的菜系,正宜古色古香的一层小院。
中间的天井栽花通水,汩汩的泉水流过小池,清澈地冲刷着生长着荇草的缝隙。
一顿饭毕,梁矜没吃出什么滋味来。
沈泽清打断了她的聚餐,随心所欲的行事风格让梁矜惶惶然,她能有多高兴的情绪去吃这顿饭。
乏味间,梁矜甚至忘记了外套还在里面。
沈泽清说他去取,梁矜赶不上他的脚步,只得停在原地。
一个男人靠着门缝处有意无意地瞧梁矜,他估计就是沈泽清的那个朋友,一副成熟男人的样子,还偷偷摸摸。
颜江手里攥着酒杯,在梁矜发现他时,将酒灌入喉头,散了一手的扑克牌。
不怪颜江好奇,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拿下沈泽清,实在是大跌眼镜。
沈泽清臂弯间搭着一件女式外衣,走过来抖开了衣服。
梁矜伸手自中间抓住衣服,迫使沈泽清只能松开了手,“你那个朋友牌都输了几轮了,心不在焉。”
颜江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蹬鼻子上脸,他支在牌桌的手归拢了扑克牌。
这姑娘瞎说话也不能在沈泽清跟前说啊,是怕他死得晚吗,自己好歹是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人。
颜江满脸堆笑地过来,“这不是头回见面吗,失态失态。”
梁矜伸直胳膊穿衣服,握着一把头发腾出了领口。
“姑娘,你多大啊?”
颜江听闻这姑娘是个学生,但外表看着太年轻了些。
“问人年纪更失态。”
沈泽清稍微俯身给梁矜敞开的外衣系扣子,细致地一颗一颗扣好,那样子生怕冷风吹了他的心上人。
是年纪跟人姑娘相差太大,不许别人提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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