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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松连忙一脸谄媚的笑:“两位大哥给借个道呗,白哥这不是去探望受伤的兄弟了吗?让我帮他把酒端给老大。”
保镖嗤笑一声:“你这条癞皮狗也只能做做这些没技术含量的跑腿活儿了,进去吧!”
说罢,他们就推开了门。
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,地毯上有几块污渍,是刚才被打的保镖倒在地上的时候留下的血迹。
这足以证明,刚才刘远雄对他的下手有多重。
但是发泄完怒气,他的情况并没有多少好转。
新的牌局又快到了翻底牌的时间,但他这次手里一把烂牌,连一个对子都组不起来,完全就是一副散牌。
但是看对面的叶伊臣,四张门牌居然是一对Q和一对K,就算不翻底牌他也赢定了。
而如果他的底牌是Q或者K的话,那就是三条带一对,满堂红,今晚最大的赢家!
刘远雄急得气血攻心,连握牌的手都在颤抖。
这种紧要的关头白泷那个蠢货滚到哪里去了?还不赶快送酒来!
这一次,倒真的是白泷失误了,或者应该说他是个贪生怕死的人,刚才他只想着赶快避开这个烂摊子,却完全忘记了本局是最后一局,再不把酒及时送到,叶伊臣说不定就要大获全胜了!
当然,让他尝点甜头再把他毒死也没有什么问题,但刘远雄希望的是赢钱又赢人。
所以白泷迟迟不来让他火冒三丈,心里已经把这个没用废物的祖宗八代全都咒骂了一遍。
就在这时,门开了,刘远雄目光狰狞地一回头,没想到来人并不是白泷,居然是张松!
张松对着刘远雄一脸谄媚的笑,端着盘子走到他面前,用非常不熟练的动作取了一杯葡萄酒送到他面前:“嘿嘿,刘老大,请慢用。”
刘远雄莫名的白了他一眼:“怎么是你?白泷呢?”
张松眼珠子一转,像是有些顾忌似的,吞吞吐吐:“那个……白哥他,有点事……”
刘远雄目露凶光:“你他妈的敢包庇他?有什么事比我吩咐给他的事更重要?”
张松吓得全身一颤,差点把托盘里的酒洒了:“白哥他……遇见了阿花……”
他故意漏掉了后面白泷去探望兄弟的事情,刘远雄果然上当,恶狠狠地咬紧牙关:“果然……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勾三搭四,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……”
说罢,他抬起头,余怒未消的勉强笑了笑:“叶先生,让你看笑话了,你看我都把手下纵容成这个样子。
让他去弄点酒,居然趁机偷偷跑去玩女人。”
伊臣笑笑:“这么一点小事,何足挂齿。
老是呆在这里也挺闷的,呆久了心烦,刘老大您刚才不也是……算了,没什么。”
刘远雄又是一阵心头火起,又来了!
这个臭小子今晚是第几次嘲笑他了!
刚才他揍人的时候,这臭小子默不作声地躲在一边看,跟吓坏的小白兔似的,原来是酝酿着找个机会来嘲笑他脾气暴躁沉不住气!
叶伊臣,你他妈的真是够了!
但是,这臭小子得意的日子也没多久了,只要他喝下这杯酒……哼哼。
想到这里,刘远雄又笑笑:“叶先生不必担心,这是最后一局了,等定下胜负之后,不管谁输谁赢,我们就一起去阳台上喝酒,好好吹吹风放松一下,今晚一醉方休!”
伊臣笑笑:“一言为定,一醉方休!”
——到时候,挂在阳台上吹风的就是你的尸体了!
刘远雄在心里歹毒地想,看着张松把另一杯酒送到伊臣面前,低头哈腰:“叶先生请用。”
伊臣微笑着点了点头,也不客气,拿起酒杯也不犹豫,立刻轻抿一口,看来也确实是牌玩得挺累,有些口渴了。
刘远雄默不作声地看着他,两眼放光,脸上的神情是按捺不住的亢奋——叶伊臣,你的死期到了!
喉头轻轻滑动,伊臣就这样毫不知情地把毒酒喝了下去。
而后,他轻喘一口气,似乎想说什么,却突然皱起眉,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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