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。”
她那双漂亮澄澈的眼睛在通明的灯火中透出惊心动魄的妖冶,像懵懂的动物,那样可爱,天真,但不被驯服的天性无法泯灭,总会有亮出利齿的一天。
这双眸子盯着秦佳彤,看着她骤然惊醒的眼神,然后逐渐灰败,最终油尽灯枯。
秦佳苒微笑:“姐姐,就是你骂死穷鬼,睡鸽笼,死了也未可知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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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公馆的灯火彻夜通明,乌云笼罩,夜色晦瞑。
上一次彻夜通明仿佛过去了很久,可细细想来也不过一年而已。
秦佳苒安静地坐在床头,一双长腿并拢屈膝着,下巴搁在膝盖上,双眸不知点在何处,失神地厉害。
慧姨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,轻轻放在床头,细微的响动惊醒了秦佳苒,她茫然四顾片刻,然后目光才逐步聚焦。
“慧姨。”
慧姨看着秦佳苒这样,一时说不出话,只有心疼和愤怒,“小姐,别担心,少爷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家。”
慧姨话虽如此安慰,但心里也吃不准。
最可恨的是,连她的手机也被佣人使诈拿走。
“他们这样做,是丧心病狂,我就不信他们真敢做什么!
关着您能关多久?最多两天,三天,少爷没有您的消息肯定会来的。”
秦佳苒无力地笑了笑,“我不担心,慧姨,就是牵累你了,要跟我挤一间房。
不如你去睡客房吧,这里我从小住到大,不会出什么事。”
慧姨摇头,一口否决:“不行,我守着您睡。
就睡沙发很好,我刚刚试了一下,翻身都没问题。”
又说了两句,秦佳苒去了浴室洗澡。
她的房间是一个小套房,虽然面积不大,但五脏俱全。
哗啦啦的水流声打湿了耳廓,热气氤氲,凝结成一团团白气,漂浮在狭窄的浴室里。
秦佳苒走到镜子前,抬手在镜子上一抹,露出一钩模糊的轮廓,很快,轮廓就重新被雾气覆盖。
她重复这个动作,很多次,有些机械。
她的内心并不如装出来的那样宁静和平顺,相反,她心脏扑通扑通跳着,心率快到令她难以负荷,热气塞在鼻腔,很难受。
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焦躁。
不是因为今晚发生的那些烂事,不是因为股份有可能保不住,不是因为这些,她焦躁自己手机此刻塞满了未接来电和信息,可她看不到,回不了。
她知道他被她的离开伤得很深,她怕他会觉得这次失联是在重复那场噩梦。
她没有离开他,没有,她答应过会永远陪在他身边。
明明才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,就觉得离开他很久了,三十四天那样久。
秦佳苒眼圈莫名其妙通红起来,明明被指着鼻子骂贱人没有委屈,被父亲抬手要打耳光没有委屈,当众揭开血淋淋的伤口没有委屈,关在这里像个犯人也没有委屈,一想到谢琮月就觉得委屈。
鼻尖跟着酸楚起来,她赶在眼泪掉下来的时候,跨步走到淋浴下,任由蓬勃的水花从头浇下来。
她真的很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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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秦佳苒把自己锁在卧室的时候,秦佳茜在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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